到了,已经做了CT,基底节出血,110毫升左右,属于危重病人。 鲁路和文兴宇很利索做好了准备,只等邹医生进针。 邹医生很紧张,脚下发软,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到病床边。 他拿起穿刺针,看着赵一霖,“我做?” “做你毛啊!你手套都没戴!”赵一霖压低声音吼道。 邹医生一看,糟了,紧张到什么程度了啊! 连手套都没有戴。 赶紧重新洗手,重新做准备,开了另外一个穿刺包,义无反顾,开始了穿刺。 穿此倒是很成功,可问题是,邹医生心里虚得很,手里感觉到的压力根本就不能确定。 “鲁路,赶紧打刘牧樵电话,我挺不住了!” “挺不住也要挺!谁也不准吵醒刘牧樵,他才入睡半个小时。”赵一霖横蛮不讲理。 邹医生怂了,挺不住也要挺。 对,挺住! 他开始放血。 10毫升,缓慢地放。 “还??????还活着?”邹医生抬起头,问赵一霖。 赵一霖望了他一眼,心中大骇。 这还是邹医生吗? 眼球深陷,一圈黑黑的眼圈,两眼涣散无光,死鱼一般,满脸的皱纹又多又深,嘴巴哆哆嗦嗦。 老了五十岁! 这是受到了多么巨大的创伤啊! “还??????活着吗?”邹医生又问。 “你是说你,还是说病人?”赵一霖不得不有此一问。 “病??????病人。” “还活着。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继续!” “还??????还没死啊。好,我继??????继续。” 邹医生一边说,一边放血,行尸走肉一般,茫然地干着活。 又放了10毫升。 他又抬起头问:“死??????了吗?” “死你娘啊!”赵一霖气不打一处出,有你这样做医生的?“坚强点,现在这样很好,慢慢放。” “我??????已经很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