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有,每一次做脑血肿穿刺,他就会想起上次死了的那人。 他在总结经验。 他把脑袋伸过来就是为了感受颅内压。 听,肯定是听不到的,但能够感受,掌握针管的人是能感受手上张力的,旁边的人也能感受这种氛围。 “报告检查情况。”刘牧樵没有抬头,眼睛盯着针管。 “瞳孔针尖样,血压156,98;呼吸叹息样;血氧82;还是烧,体温很高,体温多少?”赵一霖回答。 护士拿起体温计,“39.6。” 刘牧樵也没有什么反应,又放了一些血液,然后停下来,等一会,又放一点。 就这样,一直等了半个小时。 “怎么样了?”他又问赵一霖。 “瞳孔变大了一些,等圆等大。呼吸好了一些。咦,血压降了,146,92;血氧88.。体温也降了一些。” “这个病人估计会耗时比较久。”刘牧樵好像是很自己说话,“脑室得好好冲洗。邹医生,你要不要试一试?” 邹医生一愣。 “我?” “对。” “不不不。” “别怕,来,你来试试。” “不??????好吧。” 邹医生努力控制自己手,不能抖!不能抖!不能抖! 可是,还是有些抖。 “啪!” 刘牧樵在邹医生手上用力一拍,“抖什么抖?你都做了几十例了!还不努力,鲁路就赶上来了。” 邹医生接过刘牧樵手中的穿刺针,嚯!突然发现,手不抖了。 “现在的压力是8厘米水柱。”刘牧樵说,“你仔细体念。这个压力是最好的。稳住。” 邹医生没有说话,他在认真地体会。 8厘米。 8厘米。 8厘米。 他在体念,就这感觉,不能高,也不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