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之地。 任也斟酌许久后,独自选定了轮值人员。 第一组,许清昭,刘纪善,马夫,书生。 第二组,唐风,李彦,邢涛,郭采儿。 这两组人员的选择,看似很随意,但却是任也考虑很久的选择。 比如第一组的书生和自己有死仇,所以他选择了单人战力比男人还强的许清昭,以及体格壮硕,但却一心想要打女人的刘纪善。 至于,郭采儿和邢涛,他也考虑过是否给俩人分开,但仔细琢磨了一下对面阵营的情况后,还是决定让他们在一起…… 一切弄妥,两组轮换,任也监视,大家开始一块抗击寒潮。 …… 傍晚。 京都,一家名为“年轮”的酒店内。 “滴玲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闫多多掏出手机,轻声冲着黄维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好的,闫总。”黄维应了一声后,抬头看着放完行李的任大国,笑吟吟地说道:“大哥,在京的这段时间,我和闫总轮值。要么他陪着你,要么我陪着你……你女儿那边也一样。” 任大国倒了杯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我拉粑粑,你们也陪着?” “……也可以一块。”黄维跟老爹已经混熟了,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用开玩笑的口吻,提醒了一下对方:“反正,上面的意思是,我们要很周到。” 任大国弯腰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突然问了一句:“我儿子没事儿吧?” 什么叫周到? 黄维的意思很明显,他和闫多多要二十四小时跟着自己,甚至可能还要在一个房间睡觉。那究竟办什么样的案子,需要这么严谨的“周到”?老爹问出的这句话,显然是表达了一位父亲的担忧。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几天就结束了,任也那边的事情做完,他也会来京都。”黄维笑了笑。…… 酒店的走廊内,闫多多很讲究的从怀中掏出手帕,并仔细地擦了一下手机上看不见的灰尘,这才按了接听键:“喂,领导。” “你接电话为什么这么慢,是不是又拿手绢擦手机了?”电话中,一位老人扯着破锣嗓子训斥道:“下回我给你打电话,五秒内不接,我扣你星源。” “没有,没有,陈叔。”闫多多深知电话中这位老头的脾气,连忙否认过后,问道:“怎么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急事儿。”电话中,陈叔稍稍停顿一下:“总部仔细研究了一下,决定改变对待任也父亲的态度,你这样做……。” 五分钟后,电话挂断,一向好脾气的闫多多,脸上的表情非常无奈,眉头紧锁。 他站在走廊内,平复了好一会情绪,才走到客房门前喊道:“黄维,你快过来一下。” “哦。”黄维怔了怔,扭头冲着老爹说道:“那你休息一下,一会我陪你出去做足浴……” 说完,他迈步离开客房,与闫多多一块走进了楼梯间。 “怎么了,闫总?” 二人对视,闫多多眉头轻锁:“我刚刚接到总部电话,上层要求我们和任也父亲摊牌,然后……把他送到总部去,说是有人要见他。” 黄维一脸懵逼:“摊牌?什么意思,要让我们跟任大国……解释任也进星门的事儿嘛?而且还要把他送‘总部’去?总部从来没有对普通人开放过啊……!” “对。”闫多多点头。 “这不扯淡呢嘛?”黄维看见闫多多肯定的表情,心态炸裂:“这总部,怎么在对待任也的事情上,这么反复无常呢?!我刚刚才跟任大国说完,他儿子去办案了,而且让他不要担心。这现在又提星门,又提神异?他都多大岁数了,不怕给他搞出精神分裂嘛?普通人的承受能力有限啊,这一个谈不好……他就是第二个唐风。人疯了,那我怎么跟任也交代?” 闫多多沉默三秒,用领导的口吻喊道:“黄维。” “……到!” “我代表沪上守岁人,现正式命令你和任大国摊牌,并且必须想办法让他接受这个事实。”闫多多公事公办:“一会你主聊,但不能出事儿。” 一向在闫多多面前,表现得跟小猫一样乖巧的黄维,咬牙嘀咕道:“这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房间内。 任大国翘着二郎腿,正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手机,给一位朋友发了消息。 楼梯间,黄维叉着腰,表情非常无奈:“跟任大国摊牌不难,难的是,等任也出来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他不止一次说过,不想让家里知道星门的事儿。而且任大国是普通人,摊完牌,还要签署一系列的保密协议……唉。” “上层选择在这个时候摊牌,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闫多多思考一下道:“毕竟,我们的位置,视角是比较狭窄的。” …… 五分钟后。 黄维坐在了任大国面前:“叔,哦不,大哥……我……你……!” 任大国皱眉看着脸色涨红,表情有些紧张的黄维,又狐疑地看了一眼在不停玩手机的闫多多:“怎么了?是不是我儿子……出……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