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自然难有好脸色,只盈盈一笑道:“您弄错了,人家可不是来贺我的,是来捉贼的。” 阿婆这一吓可不得了,“哪来的贼人?” 她独居于此,儿子媳妇都不在跟前,难免心慌。 纪雨宁拿纤指对准自己,莞尔道:“就是我呀,您不知道,我原是江北一带的女土匪,这兰花巷便是第二个贼窝呢!” 说罢再无废话,带着玉珠儿堂而皇之地逛街去。 阿婆看她神色不似作伪,越想越后怕,难怪李大人会跟纪氏和离,这贼婆娘怕是有案底的,自然不能让她影响前程;这么说,昨天也是京兆府的人奉命来捉贼的? 虽然一时没搜出贼赃来,难免牵连到她身上。想起前几日看到的那箱银锭,阿婆觉得这地方实在住不得了,她虽活了大把年岁,还不想就此送命——宁可远着点好。 纪雨宁回来时,就发现隔壁人已搬走,整间屋子空空如也,连件衣裳都没剩下。 这才像被贼洗劫过的阵仗呢。 楚珩原打算开完大朝会就去向母后请安的,哪知石太后性子急,一早就在下朝的地方候着,见他出来便追问,“淑妃呢,为何不在?” 在她看来实在没理由拒绝,儿子都用半副皇后仪仗去求她了,但凡识趣些的就该立刻答应,还摆什么架子? 楚珩无奈道:“她没说不回,只是得迟两个月,横竖您不急在一时,何苦强人所难呢?” 石太后眉立,“这算哪门子歪理,合着她腹中不是哀家孙儿,她说不见就不见?” 原以为这纪氏是个懂事的,如今瞧着还是不驯。也就仗着皇帝好拿捏,处处吃准他脾气——这个笨儿子! 石太后当机立断,“怕是哀家亲自去接她,她才知道分寸。” 皇帝立刻警觉,“您想做什么?” 石太后淡淡道:“哀家能做什么,左不过与她说明利害,劝她回心转意罢了。” 说罢,就命人摆驾。 楚珩仍有些不放心,待要阻止,郭胜却悄悄儿的道:“陛下无须忧心,纪夫人不会有事的。” 太后娘娘虽然严厉,可却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不足为虑。纪夫人那才叫四两拨千斤、强中自有强中手呢。 楚珩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比朕还了解?” 郭胜:……因为强将手下无弱兵嘛,看看玉珠儿那姑娘,就知道纪夫人有多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