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 石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回来!” 这会子再去亡羊补牢,有个屁用?何况皇帝摆明了不想让这段关系公诸于世,如此一闹,他们石家只好去上吊了。 石景煜扁着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能怎么办嘛。” 石景业倒是熟知父亲心思,款款道:“二弟,这回怕是只有你能救咱们了。” 石景煜:……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纪雨宁并不是一个容易受伤的人,多年来的处境,她早已习惯关闭心房。 纵然与楚珩的分离让她消沉了阵子,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低落,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毕竟还有腹中这块肉要养呢。 楚珏到钱庄兑完那两张银票,便悉数送到纪雨宁府上。这是皇帝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想赖账。 纪雨宁没有推辞,只诧道:“这么快就卖光了吗?” 楚珏哪好意思说都进了皇帝寝宫,只讪讪道:“他们还挺喜欢的。” 纪雨宁便莞尔,“看来你挺会做生意。” 楚珏嘿嘿干笑两声,如果没有皇帝,怕是这会子仍积压在库房哩。话说皇兄这阵子怎么不来,成天在勤政殿批奏折——哪有那么多折子要批呀? 他也不好意思问纪雨宁,虽然自认为是朋友,他俩的交情还不够深厚。 纪雨宁见他徘徊不去,以为他惦记那块落下的玉佩,因让玉珠儿寻出来,“瞧瞧,是否你的东西。” 楚珏恍然,“原来在姐姐这儿呀?我还以为一直挂在腰上呢。” 很自然地就把姐姐喊了出来。 纪雨宁倒不排斥这个称谓,她家中兄弟少,多个亲人也无妨,只笑盈盈道:“你也太粗心了,以后可得仔细些。” 楚珏珍而重之地收进荷包,“幸好姐姐品行高洁,拾金不昧,否则我这会子就得吃苦了。” 纪雨宁笑道:“殿下以为我不想转手么?也得卖得出去呀!这样珍贵的玉佩,哪家当铺敢收?怕是我前脚刚走出大门,后脚又得被抓进巡抚衙门了。” 楚珏一想也是,倒显得自己方才的恭维不够真诚,于是讪讪道:“姐姐要出门吗?我看玉珠儿在收拾东西。” 纪雨宁点头,“约定了要去看铺子,今日正好交接。” 本来打算先赊欠着的,可巧楚珏送了银子来,倒是省事。 楚珏一听便觉义不容辞,两个弱女子光天化日走在大街上多危险啊,还带着那么多银两,遇上劫匪可怎么好? 正要毛遂自荐充当保镖,哪知斜刺里却窜出一人来,恭恭敬敬跪在纪雨宁脚边,“纪夫人,在下愿听您差遣。” 这怎么还有抢生意的?楚珏登时眉立,正要瞧瞧是哪儿来的宵小鼠辈,怎知石景煜也瞧见了他,两方都觉冤家路窄。 当然石景煜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是奉命来让纪雨宁“消气”,任务若不能完成,他这辈子都别想回石家了。 遂努力陪着笑脸,“夫人要去绸缎庄么?正好那间铺子是我爹名下的产业,我可以陪您看看究竟,保准不会受骗上当。” 楚珏轻嗤一声,“谁信,贪花好色的登徒子!” 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家又不喜欢,还非得来卖弄风骚——看来那天挨的骂还不够。 石景煜倒不是真怕了这位郡王,先帝那么多儿子,不见得个个尊贵,何况做外戚做到石家这份上,也和真正的皇亲国戚差不了什么了。 于是垮着脸道:“你说谁是登徒子?” “说你呢!” “你才是!” 纪雨宁:……还是头一遭见这等吵法,好像村口顽童打闹。 就,还挺新奇的。 玉珠儿正看着津津有味,忽然感觉衣袖被人悄悄扯了下,扭过头正要惊呼,那人比了个嘘的动作。 玉珠儿只好噤声,跟着郭胜来到巷尾,蔫蔫的道:“你有何事?” 怎么她看起来倒不高兴似的?郭胜瞪着眼道:“我才想问你呢,你家夫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说散便散?” 眼看皇帝这几天都快成行尸走肉,虽然饮食照常,眉宇间却再没了那股神气——明明之前还挺好的。 整日里话都不说一句,郭胜心里实在堵得慌,没法子,只好瞒着皇帝偷偷出来。 哪知刚说一句,玉珠儿便哭了。 看她泪盈于睫,郭胜反倒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呀,我就是随便问问……” 玉珠儿一边拿衣袖揩抹断线珠子似的泪珠,一边拿拳头捶打他,“都怪你那少爷,自个儿一穷二白,还来招惹我家小姐,银钱拿不出一分,还得小姐养他不成?这倒罢了,我家小姐有了骨血也不敢声张,生怕耽搁他学业,天底下岂有这般没担当的负心汉?” 郭胜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就变成主子爷的错了,不是纪夫人提出分开的么?主子爷才叫冤枉呢,一口黑锅压头上。 等等,她方才说什么?骨血? 郭胜敏锐地捕捉到那两个关键字眼,心头仿佛闪电划过,忙抓着玉珠儿问道:“你是说,纪夫人有身孕了?” 玉珠儿仍在抽噎,“可不是嘛,都是你家少爷干的好事,小姐还舍不得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