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在长安他还怕事,毕竟在那里自身的性命不由自己掌握,如今来到这里,他可不怕那么多了。
待岑文本到来,李元吉先与岑文本说了刚才的事情,随即才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很不解,我为什么这么针对他,甚至想要他的命?他曾经可是想要本王的命呢,与那冯喧联合起来截杀本王,当初本王势弱,又没有直接证据,故而没有对他下手。
如今这人却是来了岭南,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叔方那里动手之后,你就直接去将他们两人遣返回去吧,以你正使的身份,让他们回去。
这次算他命大,只得以后再要他的命了。”
岑文本心头一沉,在长孙无忌遭遇伏杀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预料成真了。
过了一会,岑文本才缓缓开口。
“大王,此事圣人恐怕已经冷处理了,之前太子与秦王各挨了圣人一下,后面才逐渐恢复权势,而且那冯喧,被圣人带走后就似乎消失了一般,任何人都不知道其踪迹了。
想来应该是被圣人暗中所杀,圣人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这件事情大王哪怕再次上书,应是都会被圣人压下来,在圣人的态度面前,太子即便想要有所动作,都不行,只会恶了圣人,想来太子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穷追猛打。
除非大王联合太子一起发力,届时逼得圣人让秦王交出长孙无忌,但只为一個长孙无忌,恐怕无法动摇秦王的势力。
臣建议这件事情可以透露给韦挺,给他一些更多的情报,如今太子与秦王的争斗剧烈,让太子先去试试,能不能通过这件事取得进展,大王可不出面。
若是圣人态度转变,臣建议大王那时再参与进去,将秦王的势力通过这件事彻底打压下去,毕竟就长孙无忌一人,哪里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到时即便没有证据,都可以将秦王府其他人带下去。
到时圣人无论如何,心中都是不满的,但此时大王是受害者,太子又是冲锋者,圣人必然更加厌恶太子,太子与秦王失势,这会是大王的一个机会。”
李元吉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李元吉不得不感慨,岑文本的这番安排,其实无疑是最符合他的,但这个符合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要回长安去争那个位置。
只要按照岑文本说的,李渊迫于压力之下会那样做,必然使得与李世民之间的关系更加破裂,秦王逐渐失势,李建成恶了李渊,李渊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而他又是受害人,到时说不定李渊还会将他扶持起来。
但是李元吉心中却是不愿啊,再回长安?他是真没有这个打算,如今这里,在他眼中,比长安好太多太多了,只要他这里越发强盛,又何惧长安那里是谁当家做主。
而且李世民也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真把这人逼急了,李元吉很清楚李世民有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元吉不再去想,随即开口。
“景仁,你说得很不错,但本王,不准备这么做,其他的就不要去管了,叔方出手后你将长孙无忌与程咬金送回去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要去做。”
岑文本心中一叹,在他看来,这是李元吉太在乎兄弟之间的情谊,下不去手了啊。
“大王仁德,臣这便下去准备。”
李元吉不知道岑文本心中竟然会这么想,要是知道,肯定嗤之以鼻,在乎兄弟之情?他们三兄弟的感情早就支离破碎了,现在都是想着弄死对方,哪有什么情。
即便有,那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做给李渊看的罢了,当初他那样做,不也是为了钱粮与各种物资吗?
另一边的谢叔方,已经将长孙无忌与程咬金接了下来,三人都没有说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有仇。
而长孙无忌与程咬金随着从码头走出,这里各种的变化,眼中的新事物,不断的冲击着两人的心神,随即程咬金反而是忍不住问了起来,谢叔方也没有任何隐瞒,都与两人说来。
当了解一会,谢叔方将两人带到制作白糖的地方,却是借口有事去处理,长孙无忌与程咬金站在这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叔方回来,两人都是一阵犹豫。
“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个白糖的重要性你应该也清楚,大王若是有了白糖,秦王府也不会这般拮据,王府的大军甚至还能扩充,现在就这样等着,谢叔方到时候不带我们进去看该如何?”
程咬金问向长孙无忌,他很清楚,谢叔方去这么久没有回来,肯定是去和李元吉商议去了,白糖他们也见到了,这么一个好东西,他是真有想法的。
长孙无忌听后却是摇头。
“还是不要进去,若是齐王因此找事,我们该如何?如此重要的地方,里面的守卫必然严密,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程咬金听后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随后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长孙无忌这是怕死,怕给李元吉借口。
谢叔方喝着茶等了两个多时辰,见两人依旧没有进去,只得起身前往,随意一番说辞,带着两人继续逛了起来,随后带着两人来到制作琉璃的地方,谢叔方直接带着两人进去。
“这里是制作琉璃的地方,这些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