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就这样看着洪孟评,洪孟评说的,确实对得上李世民信中所说的,确实只传递了三次情报,在武德六年五月过后,就再也没有了。
过了许久,李元吉依旧没有说话,但内心已经逐渐平复了下来,平静下来之后,李元吉也没有任何的气愤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差点中了李世民的计了,既然能够被李世民直接拿出来说的,恰巧可以证明,这个人已经没有问题了,若是真有潜藏深的暗子,他不相信李世民就这样给暴露出来。
一个暗子安插进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他在长安丢了那么多人,还能潜藏住被他带到岭南的,更是格外的重要。
而最为重要的是,李元吉也不相信他这里还有李建成与李世民残留的暗子,他在这里做的事情,如今看来,长安那里依旧不知情,生意的事情通过传到长安的时间,他就能猜到是从杭州那些地方传过去的。
李元吉想想都还是有些后怕,李世民的一封信,差点让他成了惊弓之鸟了,差点让他怀疑自己带过来的这些人了,一旦怀疑的种子被埋下,以后的发展将会更加艰难,人心一旦出了问题,队伍也就要散了。
但看着洪孟评,李元吉心中依旧是不舒服的,因为这件事情,洪孟评没有告诉他,尽管已经没有再联系李世民了,尽管洪孟评心中有担忧,有害怕,但这些,都不是他瞒着不报的理由。
过了一会,李元吉才缓缓开口。
“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但也只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什么事情瞒着,别怪我无情了,你的官职,先收了,不过你如今虽是白身,但同样要参与发展。
下去吧,好好做事,我不希望那些事情再次发生。”
如今想要从这里传递情报出去,想要避着他,是很困难的,谁从这里出去,他能够知晓,毕竟如今所有人都在这里,除非是他下的调令,不然是没有人会离开的
现在这里发生这么多事都没有传出去,没有发现异常,加上那些原因,这也是他没有再追究的想法,而且这里距离长安实在太远了,他在这里,没有多大的价值。
能够被他带到这里来的人,也回不去长安,更是没有那個必要继续为李建成与李世民做事,这些人的家属,如今都是跟着全部来的,也不会存在家中之人受益的情况。
洪孟评听着李元吉的话,顿时跪了下来。
“大王大恩,臣,铭记在心,必为大王效死。
请大王放心,臣早已没有再做那些事情,臣前番没有与大王说来,便是因为臣没有传递重要的消息,臣又担忧大王责罚,故而掩藏心中,今后臣再也不会了。
无论发生何事,必一一向大王到来!”
如今李元吉的性子,他确实是无悔的,出了事情,也会向李元吉说的,之前李元吉的性子,哪个不怕,不担忧啊,生怕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被李元吉给砍了。
洪孟评退了下去,李元吉顿时一叹,这种事,处理起来最是伤神了,一个处理不好,直接牵动全身,虽然他将洪孟评砍了也没有什么,但损失的是他啊。
难道以后李世民来一封信,他就要杀一个人吗?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增强实力,底下的人心散了,就没得玩了。
李元吉不得不佩服李世民,这一出攻心之计,当真是巧妙,以长孙无忌为借口,既让他保住长孙无忌,又让他难以处理底下的破事,但凡多疑一些,他恐怕还得查其他人,然后变得谁也再难信任。
李元吉也是笑了,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承李世民的情,从而放过长孙无忌,这是纯纯的在拿捏他啊,以为他只能这样做,他李元吉,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一个不安好心的情,他可接受不起,他也不会接受,既然都已经与他秦王府没有关联了,这还能算情吗?
第二日,谢叔方带着宇文宝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大王。”
李元吉让谢叔方退出去后,才看向宇文宝。
“宝啊,这次找你来,只为一件事,有人说你跟着太子的,听从太子的吩咐,你说说有没有?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你只管如实说来便是。”
与宇文宝,李元吉没有兜圈子,直接说了出来,如今他已经不怎么在乎这个问题了,只是还想弄清楚罢了。
宇文宝当即跪倒在地,看着宇文宝的这个动作,李元吉心中一叹,还真的有问题,他是真的服了,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有些躁动了。
“大王,太子曾经拉拢过末将,但末将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之前在计划在寝内伏杀秦王,太子私下问过末将,此事末将有向太子说过。
当时末将以为大王已经与太子说好了,便是没有隐瞒,除了这事,末将并未与太子有过任何往来,末将与太子的接触,曾被左护军张平亮所见,臣也没有避着他。
此事末将以为大王知晓,便没有与大王说过此事,除了此事接触过太子,听从太子吩咐,便再也没有。
大王在末将微末之中提拔末将,末将深知大王大恩,一直愿为大王效死,从未有过二心,请大王明鉴。”
李元吉听着这些话,心中有些复杂,本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