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倾寒,小心着凉了!”西凉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温柔地系在了长风流云的身上。
长风流云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了西凉王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抱着他遒劲有力的腰肢,“浩天……这一生有你,我觉得好幸福……”
西凉王被她如此一声轻唤,整个人不由地一怔,二十年了,他终于又听到她如此温柔深情地唤她,他的身体没来由地有些颤抖,伸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凝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思云楼,脸上带着几丝苦笑。
流云,我也很幸福!
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消失!
“本王想为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西凉王温柔地拂过她透着清香的发丝。
“恩!”长风流云点了点头,抬眸仰望道:“孩子大了,不如就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本王也是这么想!”西凉王点头道,“还有件是要与你说,本王打算公布她身份的时候将她的婚事也一并定了。”
长风流云微微一惊,随即抿了抿嘴,点头道:“好!只是孩子大了,这件事情还是要谨慎些。”
走廊转角处,千若雪小心谨慎地站在原地,略显窘态。
“姑娘?”跟在千若雪身边伺候的宫女小声地轻唤道,“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千若雪凝了眼前方一对璧人,怏怏地往回走去。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心中颇有些不适,哥哥说的对,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任何人不管是有意无意的话,听到耳朵里都如同芒刺在背。
第二日清晨,千羽寒缓缓地睁开眼眸,阳光跳跃着,略显刺目。此时此刻她正躺在北堂翎的软榻上,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被子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猛然掀开被褥,便看到火夕大爷那潇洒奔放的睡姿,一时无语问苍天,这是专门来搞笑的吗?
“火夕!火夕!”千羽寒推了推火夕,这家伙砸吧着嘴巴睡得正向,翻了个又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千羽寒连忙起身,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北堂翎的身影,心中不免担忧,他的伤还没好,怎么四处乱跑呢!
远远地便看到北堂翎长身玉立在苑中,望着头顶兀自飘落的火红枫叶,将眸光投向了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千羽寒望着他竟然有那么几丝伤感与落寞,她站在远处呆呆地望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发呆。
玉篱落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的情景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换了谁都会心情不好的!”
千羽寒侧眸,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不知道?”玉篱落满是惊讶地问道。
“什么?”千羽寒不解。
“西凉王要为你招驸马!”玉篱落翻了个白眼,不痛不痒地冒出一句,随即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千羽寒呆愣愣地望着北堂翎仰头将玉篱落的药一饮而尽,心底霎时凌乱,父王为何如此做?
她转身向御书房跑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御书房,却被侍卫告知大王还在于大臣商议大婚事宜,只能百无聊赖地在书房等着。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满满当当的书,俨然一个大型的图书馆。
坐在御书房桌后的黄金大椅上,千羽寒随意地翻阅着那些全国各地上奏的折子,各种各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了。可是父王却还要替她招驸马也不知是嫌自己还不够忙,还是怎么的。
随意地翻看着奏折下方有几张纸上面写着许多名字,应该是父王替她取的名字,只是她现在根本没法静下心来研究这些事情。
心情乱糟糟的……
“嗖”地一道白光闪过,火夕从天而降,满脸怨念地看着千羽寒。
“火夕!”千羽寒走过去想抱它,却看到它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你干嘛,这什么表情?”千羽寒伸手扯了扯它的耳朵,这家伙几天不见竟然这个表情。
“哼!重色轻友!”火夕忽然冒出一句。
千羽寒烟眉微蹙,不满道:“喂,我哪有?你被困在那个密道里的时候,我也被抓进大牢了好不好,一放出来我就派人去找你了。”
“哼!”火夕气呼呼地跺了跺脚,“你派人打发我去御膳房吃东西,人就跑到别人屋里去了,这不是重色是什么?”
千羽寒转念一想,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随即反驳道:“人家是重伤,你只是饿了几天而已,程度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你不知道饿几天是会死的吗?我都快死了你都不关心我,呜呜呜……”火夕不满地叫嚣着。
“好了,我错了!”千羽寒看着这家伙最近受苦的份上,就做小了,“下次……”本来想说下次一定能保护好你却说不出口,如今她自身难保了都……
“哎,这个好漂亮!”火夕嗖得一下便飞上了半空,扯着几个水晶灯帘子玩。
“喂,你小心点!”千羽寒看它玩得不亦乐乎,提醒道,“这里可是皇宫,有很多机关的,要是再被关起来饿个十七八天的,我可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