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叶:“一般的瓦仂部落和达达人还是可以区别的,但这些他们都长一样,分不清吧?”
“必定是达达人,不然单就这些人,边堡上的士卒们不可能放他进入我境内。”王将军随即让自己队伍里的达达族,挨个分辩去了。
神奇的是,在押的北虏人员中,好些个居熟和审问者熟识。
尽管沈小叶离的远不知实情,但小玄猫听的见呀,它还惊诧连连,“原来是王将军安插的人,果真担的起细作二字。”
沈小叶将它按回包包里,不想王将军再想起它。
可以说,没用一刻钟时间,被抓的北虏人就招了,他们是达达人,且是几个月之前追随本雅汗的一部。
这次,是花了大代价贿赂负责达达使团的一位王爷,才被允许跟着一起到马市来交换生活物资的。
沈小叶不禁要问:“细作应当也知达达大败,居然还敢传递消息?”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潜伏在大周境内,好好保存自己的吗?
王将军冷笑一声:“呵,商人之中,利益足够大时,杀头的脑袋都做。
此时,他们不一定传甚重要消息,但开私市就是通虏。
你车队的人和朋友,现由你去问明情况如何?”
他布局许久,将内附过来的达达部落,安置在达达营地边上,为的就是看看何人胆敢妄为。
所以,小玄猫并不知道它探达达营地时,看到的帐篷至少有一半是眼前这位将军安排的人。
“将军即然信任我,定给您问出来。
还请派王百户或一二随员,同我一起前往。”顺势应下,沈小叶即不驳他面子,又主动请人监督不落别人口实。
王将军看着,缓了缓语气道:“对你,自是信的过。”
沈小叶拜谢离去,身边还着两个亲兵。
而陆观则是留下未动,“将军,您特意找我们来,是否还有它事?”
“嗯,之前你们与来自瓦仂的莫里赤部相熟,你觉得,他这个人可信吗?”王将军到底更重视身为男子的陆观,对沈小叶是不会交予重任的。
陆观也反应极快:“您想派人去瓦仂?”
见对方没有回答,他马上又道:“还是可以信任的,他原本也与前朝皇族沾点亲,所部族人即是他的底气,也是他的软肋。
如今,就安置在宣大一带。”
王将军颔首:“敢带着他到漠西,接应我们的人吗?”
“漠西范围很广,您好歹给个差不多的位置。
如果一杆子将我支到忠顺王的治下,实话讲,小子不会那边的语言,恐难胜任。”哪怕他在国子监得了个弓马第一,但还未依旨考中功名。
从漠北归京,皇帝迟迟不给他除了财帛以外的封赏来看,陆观就知道皇帝可能真的答应大伯,让自己做个富贵闲人。
可他以后想挣个钱花,还得有官身在比较好,但没命就啥也没了。
所以这种特别危险的事,他是不会一拍脑袋就答应的。
“当然,如果是北上忽兰忽失温,或者是西进西宁卫边地,小子都可以做到。”陆观也随之划出一条线来。
王将军沉吟良久,道:“西进,具体到哪儿,再议。
莫里赤由你带着,不许伤害他的人。”
“是。若无其他,小子先告退。”陆观必须和沈小叶碰下面。
在他找来时,沈小叶正西问话车队的队友,“你们等在大同城外,很为难吗?”
“不不不,是我们没有忍住贪心,在有人高价招募护卫到这边一两天时,跟上一起来了。
在与达达人见面前,我们真的以为,就仅仅是趟护送商队百里的任务。”两个队友现在后悔不已,沈小叶叹道:
“两位可愿指认是何人前去招收的你等?”她自认为一个月给五两银子不少,比之各营兵卒的月俸,要多很多。
两人争相点头,被她交给王将军的人去指认,并在看见陆观牵马走来时,羞愧的垂下头。
他们一时失据,恐怕躲过这次责罚,回京之后大约也做不成陆四公子的手下。
陆观也没有与他们说话的想法,组建一个护镖队并非易事,受不住诱惑者早离开亦对他将来有利。
“还有两个继续守在大同外的,一辆西行,车队一下少四个队友,可惜了。”沈小叶不无遗憾。
陆观则道:“聚散常有,合则聚,不合就此作罢。”
别怪他生气,承诺这趟往返后每人五两银子,他是拿自己的私房银买下车马组队,首次“出镖”,基无利润。
人力最不值钱,京城内外想再找几个新的队员不要太简单。
他道:“瞧瞧那边,戴掌柜一直用力向我们挥手。”
“唉,不知道他怎么牵扯在内的。”沈小叶也是奇怪。
而戴掌柜在他们一靠近,就迫不及待的说:“天大的误会,我只是听闻有人组队到马市一观,还交了五两银子的报名费。
结果却是把我们带着跟人开私市。
沈姑娘,陆公子可以再询问我右边的几位,他们也是交了钱还进马市一观的。”自打这次走了近道,他就处处不如意,以后还是不走这条线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