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守卫们赶紧应下,他们虽然没看见刚才的车夫拿了什么让管事看,但随后管事大惊失色派人手帮忙他们都看的到。
女管事转身回去,不料身后又传来沈小叶的声音,“这位娘子,借一步说话。”
原来她走了不远,才发现忘了问些证词,尽管这工作无需她做,但有始有终方清静。
“公子呀,我这里边很忙,后边水榭还得修整。”女管事无奈应声。
沈小叶当听不见她的理由,而是示意她跟自己往半道的骡车边来,看看左右没啥人经过才说:“就那位公公,是经常和他今天见的人在这儿会面吗?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回头我的人把你带去专门的地方说也行。”
勾栏院属于官营,女管事早听说过拱卫司衙门审讯的手段,她一个激灵,吧啦吧啦给沈小叶讲了许多。
“原来如此,你回去吧,近来勿外出,随时等待提讯做证。”沈小叶说完,她就慌了:“姑娘,我知道的都说了。
不必,不必再去那里吧?”
说着,还抓下腰间荷包,倒出里边的金银锞子奉上。
“金花生。”小玄猫喜欢,还好它只喵喵两声没口吐人言,而是伸手抓对方手里的金银。
但沈小叶及时按住它的爪,对女掌柜道:“不用。”
可她刚一转身要走,又突然想起什么猛得转回身,把个女管事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然后只问了句:“你们这里给下边做工的人采购青棉布吗?”
“啊?!”女管事一时不知她何意,挤出笑脸说:“您也要么?”
“不要,我卖,红、青、藕、白,都有。
三丈二尺长,超过百匹的,按照三钱一匹算。”沈小叶眼里都是光,笑着道。
女管事头摇到一半,心思电转间停下,问:“要五十匹青布,五十匹红布。”
反正不贵,索贿的借口也新奇,她就当送这位的孝敬了。
“红布卖完了,但五十匹青布一会儿给你送来。告辞!”沈小叶高兴的赶车离开。
女管事站在两家勾栏中间,有些风中凛乱,还要来?
沈小叶并不知她脑补过多,误会好些自己的意思,所以为出一笔小单还挺高兴。
可一出这条胡同拐向前往后巷的街市,拍拍小玄猫小声道:“我感觉女管事前后态度很不一样。”
小玄猫传音:“你的救兵,给她看了一块牌子,她就变得很恭敬来着。”
她又问:“什么牌子?见过吗?”
“嗯……与从前抓过你们和陆观的那些人挂的一样。”小玄猫记性一向不差。
沈小叶明白了,无处不在的拱卫司嘛,希望皇帝以后不再加设同类的部门。
“唉,马上又要去营地,不知道舅舅他们此刻走到何处?”她其实对京城及周边的地形,从舅舅口中得知一二。
无非实战训练地也在就近,就是不知走哪条线路而已。
然而,抓了两个疑是细作的人,她仍然被拒在营门外。
边贤不好意思的道:“姑娘见谅,您和有些住营内洗涮东西的家眷不同,最好离营里那些年青人远点。”
“没事。”沈小叶还赶着做生意,开口就是要回家,当然,她说的是陆观的家。
自家目前在京城还未找见合适的宅子买,年前那几天基本少有成交的。
“我送姑娘,那俩有孙哥和其他人跟差保护。”边贤想的清楚,万一还有丰久的同伙没抓到,突然冒出来打伤沈姑娘,他难辞其究。
沈小叶沉吟片刻,“麻烦边大哥了。”
“不必这么客气。”边贤接着做了车夫,护送沈小叶回去。
不料刚到陆宅和大舅舅沈长寿打个照面,沈小叶又要出门,还附带好些布匹。
沈长寿最高兴卖布,要知道苗掌柜帮着把五百匹布运入京城,没有义务帮忙卖,所以靠自己人做生意也许会更好,她道:“我去送货。”
“舅舅,您还得在东城逛逛,看有谁家需要布,顺便再到……”沈小叶详细说了些要求,不等袁氏的糖茶送来,就赶车走。
还差点把边贤给忘在大门口。
不久之后再度到勾栏,边贤不禁瞄瞄车上的布,“姑娘敢跟这里的人做生意?”
“为何不敢?难道他们不付钱?”沈小叶反问。
边贤:“你说的对。”
由于这场交易太简单,很快就完成了。
沈小叶问:“边大哥可知陆府在哪儿?”
“知道。”边贤赶紧走,他是个手里攒不到太多钱人普通人,怕闻太多勾栏胡同的香气后,自己会有妄想。
沈小叶看出他的状态不很对,一路也未多话,转了条巷子就找到陆府。
她和门子说了找玄参,对方则请她稍等派人去找来。
沈小叶背手在陆府门前不远徘徊,一抬轿子由远及近要从侧门进。
但经过她时忽然停下,门子赶紧出迎行礼,轿前的丫环赏他一个荷包又说了两句话。
沈小叶虽然离得远,但直觉他们在说自己。
果然丫环回到轿前不久,轿内之人拉开小窗打量她。
沈小叶不确定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