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巡逻的他们只是发现一只速度极快的野猫跑过,不久后又见一人轻盈又快速的飞过。
无终县也系边镇重地,有人胆敢在官军面前犯夜禁,这还了得。
可他们追着追着,只见到敲锣喊有贼的更夫,之前的人和活物都不见。
然而不久后,大家发现这条街上有血迹,追着就追到大门洞开的这里。
恒溪道长开口道:“有贼人入院行凶,我接到消息只能先行救人。
诸位,可有在前院检查?”
他话音刚落,队列后有人来报:“总旗,前边好几个房间发现被毒倒的人。东西翻的一团乱。”
“我外公。”沈小叶咬破舌尖,蹭的从地上冲向自己房间隔壁,房间充满着未散的烟气。
两小只也不离不弃的追着她,并先她一步跳上床。
沈小叶手伸过来,感到侧身歪着的外公鼻尖的呼吸,大大松了口气,却在吸气时不小心吸入毒烟。
“小叶,接着。”恒溪道长和一个举火把的兵卒进来,房间立刻照亮。
他手一抓,将腰上的酒葫芦扔到沈小叶方向。
“咳咳。”沈小叶眼疾手快的接住,给自己浇了一脸酒水,跟着又给两小只浇上。
恒溪走近被翻乱的床,见沈善宥老爷子暗红的脸色,就知他中的毒烟不少。
把脉之后,又查看了茶壶,里面的味道果然不对,是极少见的蒙汗药,寻常人难察。
“你外公喝了有蒙汗药的茶,又中的毒烟。
这药你喂他,我得看看别的人如何了。门别关。”恒溪道长留下药又打开窗,就带兵卒离开,不过灯倒是给她点着了。
沈小叶一放松,身上哪哪都是疼的,“小猫儿,你们回来的倒也快,抓到那人没?”
“他溜进一家女人很多的酒楼,有人跟踪他进去。
我和道长坐在对面房顶一直看着,然后小豹子找来,它笨的只会呜呜呜,要不是我机灵往回跑,道长也不会来。”小玄猫传完音舔舔脸上的酒,不好吃。
沈小叶则是举起小花豹检查它的伤,并指着它身上的血:“这个,道长也是看的到的。”
应该是贼人的血,小家伙身上没什么伤,它速度快,很灵活的闪过长棍的攻击,几次被挥到却避开了致命点。
可在沈小叶摸到它肚子时,小花豹呜呜嗷的叫疼,她赶紧细看,一条肿起并渗血的棍痕赫然入目。
“王八蛋,找到他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她咬牙切齿的从空间取出一个瓷瓶,赶紧给小花豹抹上药。
小玄猫再不吐槽小花豹,反而贴着它表示亲近。
不久,它发现外公动了下,沈小叶赶忙喊道:“外公,有哪不舒服?”
“小叶?你没事就好。”沈善宥抬手揉额,他居然一时不察中了招。
接着又道:“几时了,可知何人所为?”
“已经丑时了,武七爷的家贼。
外公,你的包袱没了,你衣服有些乱,银票可能也被摸走了。”沈小叶方才有看过,外公身边装衣服的包袱不见,别的要紧之物他放在身上。
沈善宥苦笑:“还好路引和大额银票都由你收着,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票和五两碎银。”
他注意到外孙女头发衣裳乱糟糟,忙坐起,“你伤哪儿了?还有血。”
“没伤,是贼人的,不过他们人多跑了。恒溪道长回来的及时。”实际上沈小叶挨了不少棍,都不是在明面上。
沈善宥不信:“我没事,咱们找大夫去。”
“不用外公,前面有官军在搜查,院里的人估计都被毒倒了。
恒溪道长正忙着救治。”沈小叶按下他。
沈善宥此刻头一抽抽的疼:“老了味觉就不大灵光,想不到多年行镖,被一杯茶水药倒在桌边,幸而对方只求财。”
他喝完茶才觉不对,但药力太猛他趴在桌上动不得,想伸手推掉茶壶茶杯给小叶示警都做不到。
“外公,是武七爷家的伙计,不仅茶里有迷药,还吹迷烟。
我进来的时侯,你侧躺在床上。
是我警惕不到,没有听到你房间这边的异动。”沈小叶觉得,以后还是不让小玄猫看热闹的好,它比小豹子机警的多,关键会说话会传音。
沈善宥道:“两个房间还隔个小中厅,没听到才正常。”
爷俩儿交换着信息时,门外跌跌撞撞走来武七爷和他那买家的掌柜,他一进门就道:“沈老哥,沈姑娘,还好你们没事。
这帮贼子把府城刚送来要赔付的金子,尽数盗走,定是有家贼里应外合。”
“有一个是白天照顾莫叔的伙计,我听到他的声音,不会错。”沈小叶出门在外,贵重之物都放入空间,只留个做样子的斜挎背包和包袱。
又道:“他和莫叔之前认识吗?熟不熟?”
“姑娘何意?你看见老莫也参与了?”买家掌柜惊疑。
沈小叶斟酌着道:“我只是好奇问问,这院里都少了谁,武七爷点过人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个伙计是底下的管事推荐,我现在找他问去。
报歉让你们受连累,我会补偿的。”武七爷抱拳离开,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