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猿说道:“今天我将这卷红莲卷轴传给你,但我也由衷的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有用到红莲奥义的那一天。”
胡修吾将红莲卷轴重新卷好,借着书包的遮掩,将这卷卷轴放进了幽灵冢中。
在等待着张锻打造剑鞘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于白猿指点着胡修吾幽月剑法的一些技巧,在这个过程中胡修吾时漫不经心的话,却能对于白猿有所启发。
胡修吾曾经体验过裴旻的经历,这些话都是裴旻对剑道的领悟,到最后于白猿已经不是指点了,而是和胡修吾讨论剑道。
仿佛坐在他对面的并不是胡修吾,而是穿着锦绣缺胯袍,以一剑护一城的大唐剑圣,于白猿从这些只言片语里,依稀能窥见曾经大唐剑圣的风采。
于白猿感慨的对胡修吾说道:“有了裴旻先师的经验,你在剑道上前行也能够事半功倍。”
两个人在院子聊了半天,于白猿还没想到自己也能有所收获。
他并没有和胡修吾说什么脱离裴旻的藩篱,走自己的路之类的话,那是他这种剑道快要走到头的人才要考虑的事。
胡修吾才刚刚漫步在剑道上,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吸收裴旻的经验,循着前人的脚步往前走又有何不好?
别说什么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之类的浑话,还没学会走,你就想要飞了?
就拿数学举例,这可是所有人从小开始打基础,一点一点往上学的学科,有多少人学明白了?
有多少人代数和高数是一遍过的?举手我看一下。
于白猿和胡修吾或者说是和裴旻,在院落中讨论了半天剑道,等到街上的路灯都已经亮了之后,张锻才终于从锻刀坊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已经换上了新的剑鞘和剑柄的折桂。
这并非是锻造一把新刀,只是更换剑鞘和剑装而已,对于张锻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
张锻将折桂还给胡修吾:“试试趁不趁手。”
胡修吾接过折桂,折桂的分量比之前要重了不少,但是折桂的外形仍旧没变,张锻还是将其打造成了一颗竹杖的样子,不过剑鞘的材料已经截然不同,张锻用百锻钢打造了新的剑鞘。
新的剑鞘没有别的优点就是硬,和张锻的肉身一样硬。
铮!
胡修吾抽出折桂,并借助机关连锁将剑鞘和剑柄连在一起,折桂瞬间化为一柄细长的战场杀器。
折桂在胡修吾手中上下翻腾,宛如游龙,赫赫生风,将张锻小院地上的细碎的煤渣都卷了起来。
幽月剑法中的长刀招式都是战场招式,大开大合,不适合在狭小的院落中演练,所以胡修吾只是简单的试了一下就停手了。
阿蛮也从折桂中浮现出来,脸上带着尽兴撒欢后的哈士奇同款表情,一脸满足的站在胡修吾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胡修吾,它已经很久没有和人配合着舞剑了。
见胡修吾将剑收了起来后,于白猿便松开了自己盖在酒杯上的手,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以剑舞下酒,痛快!”
“你是痛快了!我的院子可是被搞的一团乱!”
于白猿哈哈一笑,为张锻斟酒:“好好,那我这杯酒就替我的师弟向你赔个不是。”
张锻诧异的说道:“师弟,你连正一派的墙角都敢翘,不怕天师找你麻烦。”
于白猿笑而不语,张锻就明白这里面还有他不清楚的内情在。
张锻扭头看着胡修吾神情中有些羡慕,并不是羡慕胡修吾和剑灵关系亲密,而是羡慕蓬莱剑派后继有人。
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个传人可不容易了,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人们可选择的路多了,要想找一个能耐得住寂寞,肯吃苦,还有天赋的传人太难了。
要不然于白猿也不会在见到胡修吾这块璞玉之后,就一直惦记着他。
张锻喝了一口闷酒叹道:
“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传人。”
等胡修吾从张锻那里回家后,就看见胡八一躲在门口和人打电话,听上去还有些生气:
“廖总,什么叫请我帮忙。”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还在朝胡八一解释着什么,结果胡八一更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这种事情要找我!你这是那我当什么人了!”
胡八一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一扭头就看见了胡修吾好奇的看着他。
胡修吾问道:“怎么了,谁打的电话?让大哥你这么生气。”
胡八一余气未消,跟胡修吾说话的时候仍然带着些怨气:
“还能是谁,廖忠呗。”
胡修吾有些纳闷:“廖叔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你俩后来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这次这么生气。”
“还能是因为什么,那颗珠子呗。”胡八一隐晦的提了一下了,
“我也不是生气,就是,就是心里有些不爽。”
别看胡八一和胡修吾这段时间颇为悠闲,但是廖忠还有暗堡的人可一直都没有闲着,不仅研究着雮尘珠,还探究着蛇神的秘密。
前阵子有一名叫雷显明的专门倒卖干尸的港商在香江落网,警方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本古代经卷地图,上面描写了九层妖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