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胡修吾说他发现了茶屋次仁的踪迹,
邓有财没有因为胡修吾年纪小就质疑他的判断,相反他立马就相信了胡修吾的话:
“哪呢?修吾你在哪里看见了那王八蛋?”
胡修吾指出了发现的地方,还有刚刚茶屋次仁的伪装。
邓有财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小曰人,还真狡猾。”
“走,咱们先跟上,我现在就摇人,干他丫的。”
邓有福让胡修吾带路,自己则掏出手机通知守在附近的出马弟子,让他们向他这里靠拢,又将茶屋次仁的易容后的样子描绘给了同伴。
在茶屋次仁手中那个拐杖无意中释放出来的剑炁的指引下,胡修吾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而邓有财和胡八一则护在胡修吾的左右。
在邓有福的召唤下,原本躲在各个角落里,监控着车站的出马弟子们,借着人群的掩护偷偷的围了过来。
他们的行为虽然隐蔽,但茶屋次仁似乎还是有所察觉,一直紧贴着车站中的人群,绝不让自己落单。
这让出马弟子们有所顾忌,既怕出手时伤到他附近的普通人,又担心被人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处。
邓有财见状骂道:“Md,这家伙简直就是泥鳅,见缝就钻。”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拐杖中的刀炁还是如同黑暗中的烛火一般,让胡修吾能够始终跟在他的身后。
虽说如此,胡修吾却有些不理解,那刀炁虽然微弱,感觉稍弱一点就难以察觉,但是出马弟子中并非没有高人前辈,为何过了怎么久都没有抓住他?
有问题就问,胡修吾直接就问了邓有财这个问题。
果然,邓有财并不惊讶胡修吾的提问:“这小子应该将妖刀蛭丸藏在了拐杖里。”
“那把妖刀作为倭国的至宝,还真有些神异的地方,那把刀有灵,只要没有满足它时间嗜血的欲望,它就会失控的向外散发刀炁,吸引附近能感知到刀炁的异人。”
“为持刀的人找麻烦的同时,也是在怂恿持刀人大开杀戒。据说也是因为如此,茶屋次仁才在路过牛心山的时候发现它。”
妖刀蛭丸之前一直被供奉在倭国的石川家中,后来又到了杀人狂瑛太的手里,两者都不会在意这个瑕疵。
寻常人的血是满足不了妖刀蛭丸的,只有异人的血才能满足这把妖刀。
但茶屋次仁要躲避哪都通的追捕,不敢再这么风声鹤唳的时候,再去狩猎异人打草惊蛇,所以妖刀这个特性为他带来了不小麻烦。
“前阵子,他就因为这件事露过馅,当时我哥哥在柳坤生大爷的指点下,也和你一样发现了他当时藏在雨伞里的妖刀。”
提起这件事,邓有财仍然有些许的不甘心:
“上次,差一点,只差一点我们就抓住他了,谁料最后他竟然爆发出一股强烈刚猛的刀炁,将我们逼开,从桥上跳进江里逃走了。”
“这段时间我们追他追的紧,看来他这段时间没能满足妖刀的欲望。”
听着邓有财的介绍,胡修吾总觉得那里不对:
“不对呀,既然他明知道妖刀有这个缺点,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邓有财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不确定的说道:
“可能是最近我们逼他逼太近,他的情绪崩了?修吾你最开始不是也没有发现妖刀在散发刀炁嘛,没准是他铤而走险想要赌一把。”
胡修吾明显没有被这个说法说服:“若是他的精神因为高度紧绷而崩溃,那他不会如此果断的离开,离开时还能镇定的融入人群,躲避追踪。”
脑子想不明白,邓有财干脆就不想了破罐子破摔:
“别管那么多了,等逮住这小鬼子,就什么都清楚了。”
胡八一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出声,并不是他对于这些不感兴趣,而是灰二爷现在正在他的内景中,向他解释刚刚胡修吾和邓有财之间,提到的异人界的事情。
邓有财话糙,但是说的也在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追上茶屋次仁。
要是能在今天就抓到他,那胡修吾和胡八一还能趁着十一在东北好好的逛一逛,玩一玩。
胡修吾将全部的心神都用在捕捉,前面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刀炁。
‘难缠。’
一直低头,佝偻着脊背的茶屋次仁,虽然看不见身后追兵,仍然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将手中的拐杖抱进怀中,试图用自己的剑炁将妖刀的刀炁压下去。
‘究竟是谁在追我感知如此灵敏,难道是那条蛇又来了?’
想起柳坤生,他不由自主的握紧的右手,他的右手小臂处,上次被柳坤生的出马弟子以蛇形拳缠上,要不是他及时后撤,差点就被柳坤生绞断,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以多年修炼剑道练就的心眼,茶屋次仁感觉到了四面向他围过来的出马弟子,他只能加快脚步。
但车站就那么大,他又不能转变方向,只能先顺着人群走,但路总有走到头的时候。
眼见就要到车站门口,他附近的普通人都要四散开,去找各自来接自己的亲人朋友。
出马弟子们立马开始向他靠拢,异人不得暴露于普通人的面前,是全世界通用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