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碍你跟彭东琳复婚,怎么?一个小情儿拎不清还敢跟你要名分?”
为着朋友,钟弥原本滞涩的心情又多蒙一层灰雾。
旁巍是如何回答的,她没听,因沈弗峥起身,离开原本聊天的环境。
在身怨声留他:“沈老板,咱这儿正打着牌呢!”
“上头检查,你太吵了。”
“上头检查?阿姨啊?帮我跟阿姨问个好!”
沈弗峥说:“你声音这么大,阿姨已经听了。”
电话里的妙龄钟弥没忍住笑,过一会儿停了,等他走安静的地方,才嘟嘟囔囔说:“我现在随便打个电话给你,都属于上头检查了吗?我才不管你呢。”
沈弗峥问:“不是检查,那得请您明示。”
钟弥将刷头插指甲油瓶子里,跟他说了自己本来打算通知章士,但最放弃的事。
这种候,措词不慎,弄巧成拙,最搞不好双方都会不开心。
钟弥低声解释着:“我等更尘埃落定一点再告诉她,我怕她太担心我,不管我怎么解释,等我一走,她还是会在州市天天为我烦。”
“你考虑得很好。”
他的话太客观,客观缺乏情绪。
隔着电话钟弥拿不准,索性不猜了,直接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说是在给你压力?”
“我们这是在沟通,弥弥,不要乱,问题被提出来,才更容易解决。你这样很好。”
微微刺鼻的甲油胶味散掉一些,钟弥轻轻往甲面上按,还没干透,留了浅浅指纹,但她懒得管了。
她伏在自己的膝盖上,盯一旁的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犹似见真,说:“你总是夸我。”
“谁没夸你?”
他声线温和,语气稍稍一扬,居种要找算账的计较思。
钟弥抿唇一,才发觉自己就是一个在鼓励和夸奖环境中大的,或许早慧,也在家里循循善诱的温柔教导中知晓一些纸上谈兵的故规则。
心思是清明的。
但你真叫她往浑水里蹚,待在逆境里挨磋磨,百忍成钢,根本不可能。
她会立马跑的。
这种取舍,她做起来比谁都快。
而沈弗峥看她,比她自己看自己都准,他知道她需要什么,也知道她喜欢什么。
刻保护,偶尔指引。
跟这样的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没理由不开心。
也只这样的男才能叫她一次次清醒又深陷,叫她领教,爱是引颈受戮的枷锁,是不顾明朝的宿醉。
除了家,也只沈弗峥能让她不由自主露出那种小生偏要找茬的娇态:“那你也不能乱夸啊,说话要负责,那你跟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
那边居声,在犹疑?
钟弥似逼供一样着急问他:“你在什么?”
他语气平平,又似乎被她逗出一点笑声,说:“我在,我跟你说的每句话,的确不能保证都是真的,你也是成年,候也要学会分辨和质疑。”
分辨和质疑?
钟弥脑子一瞬负荷过重,混沌思考了一会儿,没分辨出任何,也不知道该质疑什么。
“我要分辨质疑什么?你举个例子看看,作为交换,你举的这个例子,我不计较你为什么说假话,而且会重新考虑你的真实法。”
“确定吗?”
“确定啊。”
钟弥做好准备,等电话里淌过几秒安静,就听一道颇条理感的成熟男声说。
“就比如——”
“你这次回州市,我说你很久没回去了,这次回去多陪陪你外公和你妈妈,我的真实法是,我希望你快点回来,我希望你多陪陪我。”
话落,电话里陷入空前的沉默。
钟弥搭在桌沿的脚,圆润脚趾已经颗颗蜷缩紧绷。
过了许久,她多余解释一句。
“……我们在一起那么,我已经陪你很久了。”
“我知道这很理,所以说了假话,”稍稍一停,他补充一句,“但也希望你可以分辨质疑。”
钟弥持续失语。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不久前拨电话给沈弗峥自己是什么心情,恋爱的魔力真不可思议,多巴胺分泌上头,什么烦恼都能抛脑。
更魔力的是沈弗峥。
他总能不声不响就带动她去沉浸投入,床上床下都是,就好比此刻,他暗示她,不过三言语,钟弥的心就跟被小勾子吊起来一样,反而成了相思病更重的那个,恨不能今晚就飞回京市见他。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