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人既理智也克制。 情绪波动再,再是觉得难过觉得痛苦,也能用强的理智压制住。 昨晚那一刻的失控过后,他会再问她想想过她死他会怎样,也会问她想想过他们的将来,更会再说抛下他对她来说是一件轻易的事。 这些话他再会提。 从他转过身抱起她,这件事便就此翻篇。 即便心里扎着根刺。 他用理智消掉所有一切。 是在意,也是会疼,是理智选择优解,让这段关系继续下去的优解。 就像他同韩姨。 从前陆怀砚在私底下也叫韩姨“妈妈”,江瑟落水的那一次,便听他叫过几次。 是礼貌疏离的“母亲”,而是亲昵然的“妈妈”。 后来韩姨杀后他便再喊“妈妈”。 此往后,都是“母亲”。 就好似从前那个会亲昵叫一声“妈妈”的陆怀砚已经被他抛在过去,而这是他处理这段母子关系的优解。 江瑟又想哄他。 明明他这会比昨日更冷静更理智更需要哄,又恢复成旁人眼中的小陆总,可她就是想哄他。 想跟他说,她是想过他们的将来。 抛下他一个人去赌命也从来是件轻易的事。 更是想过万一她赌输,他会怎么样。 这些,她都想过,想过许次。 江瑟垂下眼睫:“陆怀砚——” 手机在这时突兀响起。 她话音顿住,看向对面的男人。 陆怀砚已经划开手机,温和唤声:“母亲。” 韩茵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江瑟轻抿一口茶水,润润发干的嗓子。 陆怀砚给她斟小半杯茶,怕斟得太满,她端着费劲儿。 茶杯一会儿便见底。 陆怀砚言两语便结束这通电话。 他端起她的茶杯,给她续点茶:“我叫母亲知道的事儿。” 江瑟一点儿意外。 他许事都怎么同韩茵说,想叫她操心,也觉有说的必要。 她轻轻“嗯”一声。 陆怀砚把茶杯放回她桌前,继续说:“我十八号那日送她去南观音山,当天来回,会回来得比较晚。那日要是需要去局,同莫既沉说往后推一天,等我回来再陪去。” 江瑟望着他声。 那些嘴的话错过好的时机,一时就卡在喉咙。 她咽一咽嗓,又“嗯”声。 接下来两日,也知是是想打扰她养伤,莫既沉再未联系过江瑟。 十八这日才给她拨个电话,同她汇报一点进度,说傅韫虽然挺过危险期,但情况算好,同时还提一句朱印麟已经被刑事拘留。 江瑟平静听着,平静挂断电话,随即点开微信里的联系人,删掉朱茗璃继母的名片。 合作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