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江瑟又踩下一格台阶,“你跟傅韫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七年你也才十八岁,那么早就喜欢上他?,应该更早。以傅韫的性格,如那时候你没对他死心塌地,他会让你做帮凶。” 她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像是落在胸口的重锤,砸得朱茗璃心怦怦直跳。 可她很笃定江瑟可能有证据,所有绑匪都死,而她跟傅韫从来没在那工厂出现。 就算查出来那幅画是她毁的又怎么样? 谁没有小心弄坏东西的时候? 至于于管,他每天往外面递那么多岑的消息,怎么可能猜得到他们跟那宗绑架案有关? 就算猜到又怎么样,他有证据吗? 他的把柄就在傅韫手里牢牢握着,他敢说吗? 朱茗璃缓下心神:“信口雌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告你诽谤!” “告呗。”江瑟走到她跟,伸手去摸她那一头湿漉漉的黑长直,“怎么把型换成这样,你是从小就讨厌跟我留一样的黑长直吗?有,你身上用的这香水什么时候换成这款玫瑰香的?” 她说着低头踩踩水上飘着的玫瑰花瓣,“是是以为傅韫喜欢上玫瑰香,连泡个温泉都要撒一池子玫瑰花?你说巧巧,我段时跟傅韫吃饭的时候才刚用这款香水。” 她从兜里取出一瓶粉色造型的香水,往朱茗璃身上喷两泵,声音冷淡道:“喜欢吗?喜欢这瓶香水送你。” “咚”的一声,香水瓶被她扔在汤池里,铺满玫瑰花瓣的水面登时泛出一圈圈细纹。 朱茗璃半眯起:“你是哪天同他吃的饭?” “我回来北城的第二天是第三天,3月11号?双月湖酒店记得吗?就那儿。”江瑟提起被水沾湿的裙摆,在池边坐下,看着她云淡风轻道,“下次和他面我会换一款别的香水,要要提同你说一声,免得你要费尽心思地弄一池子没用的玫瑰花。” 3月11号。 傅韫的确是那一晚她叫去,让她喷新的香水。 她知道那款橘花底调的香水是岑瑟从用惯的。 那晚她以为他终于再痴迷于那香味,心里雀跃一番。 江瑟静静观摩着她脸上的神情,匪夷所思地摇一摇头:“好歹是同我从小比到大的对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给一个完全喜欢你的男做牛做马?傅韫何德何能把你驯成这样?” “你懂什么?”朱茗璃像是被踩中痛脚,声音一下拔高,“我们这个月就要订婚,他如喜欢我怎么会说服傅老,一定要同我结婚。” “当然是为更轻松地杀你。”江瑟皮笑肉笑道,“他的亲舅舅和亲侄子都死在他手里,你知道他那么多事儿,你猜他会允许你活多久?” 朱茗璃呼吸一窒。 七年的绑架案她的确是参,傅隽的死她也的确怀疑是傅韫动的手,但傅韫的亲舅舅? 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江瑟一便看懂朱茗璃脸上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怎么,傅韫没同你说他舅舅的事?你每个月收到的啤酒就是他舅母寄来的,啤酒厂的两任主都死在他手里。他害那么多,所有给他做刽子手的几乎都死,就只剩下你。你觉得他娶你是因为爱你,是因为想杀你?再说——” 江瑟刻意顿顿,望着朱茗璃笑道:“傅韫可止一次说,只要我愿意,他就会继续我跟他的婚约。你说我在你们订婚后就跟他说我想同他结婚怎么样?你是一直都知道,岑根本舍得放我走吗?回岑,我就跟傅韫结婚,让整个北城看看我这个高仿货是怎么把你这个真货踩在脚下的。” “岑瑟!” 江瑟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要听傅韫的原话吗?听听他上次同我吃饭时是怎么说你的?堂堂朱氏千金在傅韫里就是只听话的小宠物。” 朱茗璃面色先是一白,很快又涨得满脸赤红,目光死死地盯着江瑟手里的录音笔。 “你是觉得他是当年绑架你的吗?”她语气阴柔道,“你会愿意同一个绑架你的结婚?我信!岑瑟,你会!”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朱茗璃同样解她,她可能会和一个害她的结婚。 “别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我好么?你又看懂。”江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