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理台倒杯水,淡淡道:“你得正好,东西我快收拾好,你是想一会带走,是天让管家过拿?” 陆怀砚目光始终落她脸上,他摘下眼镜随手撂一边,提步走过。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皮鞋敲着木地板上,一声声逼近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彻底拦下头顶的灯光时,江瑟将水杯放一侧,抬起眼看他,说:“我留在你那里的东西——”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眸光一侧,望着他抚她脸的手怔下。 等再反应过时,他唇已落下。 江瑟想偏头避开,下颌却被他掐住,躲无可躲,唇舌瞬间被他攫住。 他吻得很深,力道也很大。 觉察到他的手探入她裙里,江瑟气息急促地叫声:“陆怀砚!” 她一声叫得含糊,闷在他的唇腔里,很快她眼睫轻轻颤起。 他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从从容容撩拨几下,她便软下身。 陆怀砚啄啄她唇瓣,偏头吸吮她耳珠,慢条斯理道:“感受到你身体有多喜欢我没?” 江瑟别开脸,气息有不稳:“你是想要在分手前最后一次吗?也不是不可以。” 陆怀砚在她耳边轻轻笑一声,手从她裙里拿,双手撑在她身侧,定定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仁眼,说:“眼睛也很喜欢我,就里——” 他抬起右手,轻轻握住,感受着她的心跳,一字一顿地说:“最狠。” 他眉眼的轮廓很深邃,天生带着逼人的攻击性,无遮无掩盯着人看时,眼神若刀。 江瑟没在他眼里瞧见半点欲色,他根本就没想在个时候要她。 “江瑟,你究竟是在对我狠,是在对你自己狠?” 江瑟仰起脸看他,倔着,一个字都不说。 陆怀砚松开手,轻轻掰她下颌,看她里头的那颗智齿,说:“一颗没叫你痛的智齿你都不允许别人拔,我叫没叫你痛过?你需要我的时候,我缺没缺席过一次?我连你一颗智齿都不如么?” 男人缓慢吁一口闷得慌的气,低头与她平视,笑着问她:“你要做坏人我陪你做,你要发泄我给你操,你要的东西我哪一次没有给你?心都要剖开给你看个白白,就算是白眼狼也该喂个半熟吧。” 他解她。 想要走入她心里,就要给她最确的爱意和永不迟疑的选择。永远站在她身后,坚定地选择她,不管前路是天堂是地狱。 从他确定自己想要她,他就没有迟疑过一分一毫。 从都是选择她。 ,她都已喜欢上他。 陆怀砚不落睫地望着她眼睛。 当初吸引他的不就是她双眼吗? 又倔又狠。 对谁都狠。 男人抬抬下颌,用温热的唇碰她眼睫,声音里带点哄,缓慢地温柔地说:“把话收回,我们依旧跟从前一样。瑟瑟,把话收回。” 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眼皮。 烫得她眼眶一热。 江瑟垂下眼帘,说:“陆怀砚,天就让管家过把你的东西带走吧。” 空气静静。 垂落的视野里,男人的皮鞋往后退一步。 那他带的萦绕在她身旁的温暖气息也随一散。 陆怀砚很轻地笑一声,问她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痛?” 江瑟没说话。 他也没准备等她回话,说完便转身往玄关走,手拧开门把时,又不紧不慢丢下一句:“我们的感情你都可以弃如敝履说扔就扔,我那点东西你操么心?扔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连离时的脚步声都很轻。 门“喀嚓”一声落锁。 地板由白色的长木块沿着鱼骨的纹路一块一块拼接而成。 江瑟低头看着,也不怎的,忽然就想起幼时鱼骨卡在嗓眼的痛。 每一口吞咽都在撕扯着伤口。 她伸手拿台面上的水杯,慢慢将剩下的水一口一口喝完。 - 大衣里的手机嗡个不停。 陆怀砚始终没接,直到电梯抵达一楼,才拿手机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