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有人过来了。 只听“吱嘎”一声,那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手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 是那种熟悉的十指紧扣的牵法,两只手扣在一起时,他总喜欢用他拇指摩挲她虎口那块细嫩的皮肤。 皮肤感知到他指腹时,江瑟愣了下。 无端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民国剧,男女主角在结婚那日玩起一个游戏,新娘蒙着眼通过认手来寻出她丈夫。 一只只陌生的手牵过后,当新郎的手递过来时,她刚一握住便认出了这是她丈夫。 此时此刻,光线昏昏的观众席里,几乎在陆怀砚牵住她手时,她不必转头都知晓是他来了。 他指腹的薄茧她是熟悉的。 江瑟偏头去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依旧是那张眉眼深邃的面容,浑身冷峻的气质因着眸子和唇角的笑意添了点柔和。 江瑟眨了下眼,张了张唇想问他怎么会来这 话到嘴里又觉得不必问。 他来这里看比赛不可能是为了小冶,只能是因为她。 昨晚打电话时,她提了两嘴今天要过来看比赛的事儿。 男人捏了捏她手指尖,眉眼里的笑意愈发甚,好似在问她看傻眼了么,大小姐 江瑟不动声色地收回眼,扭过头去看比赛。 手却是由着他握。 这场比赛打了快一小时,两人的手就那样握了一小时。会场里人多气闷,江瑟掌心带了点湿意,黏糊糊的。 这场比赛江冶所在的战队赢了,前面几位小姑娘兴奋得挥起旗子来,一口一个“小冶”地喊着。 整个场子的气氛登时沸腾起来。 陆怀砚又捏了下江瑟的手指,在她望过来时,凑她耳边轻声道“我去机场了。” 江瑟目光一顿。 港城有直飞北城的航班,他特地在沪城停这么两小时就为了陪她看小冶的比赛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许是真的赶时间,陆怀砚在她手背蜻蜓点水般地落了个吻便松开手,从狭窄的过道走了出去。 满室的热闹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瞬达到了沸点。 江瑟慢慢收回了眼,被他吻过的手背还残留着一点痒。 比赛结束后,一家五口在沪城挑了家饭馆狠搓了一顿。 吃完江冶同江棠一个回去酒店为下场比赛准备,一个坐上助理的车回去平城。 江瑟同江川、余诗英回了桐城。 马上便是三月了,一场倒春寒过后,整个城市的春意开始复苏,天气也在一日日见暖。 夜里回到公寓,江瑟便接到郑欢的电话,说查到了啤酒厂的主人。 “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人,叫田香宜,是个寡妇,啤酒厂原先是他丈夫沈锵的,沈锵就是当初盘下啤酒厂的人。三年前,在沈锵死后田香宜便接手了这个啤酒厂。夫妻两人都是外地人,跟着沈锵姐姐沈素来到柏县。原先的啤酒厂主人连深是沈素的情人,那附近的人都说沈素跟连深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个拖油瓶。” 江瑟眸光一动“拖油瓶” “就是沈素的儿子沈拓,老于叔拿着你给的照片去问啤酒厂附近的老居民,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但照片上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沈拓。十三年前,沈拓被人接走后便没再回来,那时他正好十六岁,年龄和外貌特征都能对上。也就是在那一年,沈锵忽然拿着一笔钱盘下了啤酒厂。” 老于叔是退休刑警,查案办案经验十分丰富,他说的很有可能,那就是不离十了。 江瑟问道“老于叔查过连深的案子吗” “查过,”郑欢说, “连深酗酒很严重,不喝酒时是个正常人,一喝酒就成了畜生。沈素跟他那几年,三不五时便要挨打,这事儿在当地都不是秘密。连深以前喝醉酒时有过差点掉池塘里淹死的经历,当年警察接到报案后,直接就以意外溺亡结的案,没留下多少调查文件。老于叔说估计查不出什么,除非能找到目击证人证明不是意外溺亡。” “沈素现在在哪儿” “死了,早在连深出意外的前一年便得病死了。” 江瑟对于沈素死亡的消息并不意外,“那赵志呢,有他的消息了吗” “这个人反倒是比较难查,他只在啤酒厂干了几个月就走了。柏县那地方每年都有不少外地人来来去去,就算那些老居民记得有赵志这么号人,也不大记得他长什么样。老于叔正在找十五年前在啤酒厂工作过的旧员工,只要能找到当初同他一起共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