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找指使赵志成绑架我的真主谋。” 江瑟看着张玥绝望无措的眸子,慢慢诱哄,声音里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只要你帮我找人,我会具谅解,也会作证他是为了救我才杀人。我一会守住你的灯塔。等他从监狱里来,你们就以堂堂地活在阳光下,再也不需要逃了。” 人在生病或者遭遇意外时,意志力往往要比平时要脆弱,尤其是一习惯了把他人当做灯塔当做救世主的人。 江瑟低头从纸巾盒里抽几张面巾纸放在张玥手里,对说:“你先好好把腿养好,旁的事等你院了再说。” 抬起眼,目光真挚又坚:“等你病好了,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抓住人。” - 得知张玥醒来,何苗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 江瑟没在医院逗留,车还停在住院楼对面的停车场,了住院楼,往左转,快到灯口时,却无端转过脸,往住院楼右侧的街头望了眼。 里依旧人头攒动,细雪在昏黄的灯色里坠落。 慢慢收回眼,挤入下班的人潮过马路取车。 车子停了一日一夜,车身覆了层薄霜,江瑟坐驾驶座,却不急着起车。 昏暗的车厢里,眉眼落了点阴翳。 左手尾指断了筋的伤口再度泛起了疼痛,时双手被捆着身后,两人死命掰着下颌要给灌药,便是在时候摸到了根断裂的锈钉。 知道药会让失去一段记忆,不允许己忘记。 要记住这些人是怎么伤害的。 所以将根断裂的钉子狠狠扎入了肉里,时想,只要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一要抓到他们,以眼还眼。 如果不是赵志成一脚踹走碗喂了一半的药,将从两人手里救下,或许不仅仅是断一根手筋。 七年前的伤口分已好,疼痛仍在。 江瑟缓慢舒了口,启动车子,往富春街开去。 然而车行至半路,忽又拐入一处商圈,在停车场里骤然停下。 江瑟盯着挡风玻璃外密密匝匝落下的雪花,摸手机,给陆怀砚拨电。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便接通,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轻声问:“陆怀砚,今晚见面吗?” 电头默了两秒,接着江瑟便听见他道:“五十分钟,不,四十五分钟,瑟瑟,四十五分钟后我们见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会似乎是在一片极空旷的地方,风声呼呼叫嚣着,他的声音在肆虐的风里却听得清晰,低沉的,含着笑的。 通结束后,江瑟调转车头开往君越。 陆怀砚踩着时间,离约时间还差一分钟,他从电梯大步走,拿房卡“滴”一声开了门。 屋子里开着灯,玄关挂着的大衣。 慵懒复古的音乐声从唱片机里缓慢流,姑娘就坐在客厅的沙发翻着唱碟,蓬松的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头,听见开门的动静,手动作一顿,清幽的目光往他这头瞥来。 陆怀砚脱下手套和大衣,朝走过去,边说着:“我一整天都在土坡里,挨了一身的尘,就不抱你了。” 男人走到跟前,江瑟仰起脸看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灰白色的尘埃在他衣裳十分打眼,他是一点都没夸张,真就是挨了一身的灰尘。 江瑟有些嫌弃,身体就要往后挪,“你快去洗澡。” 他却在这时弯腰俯身,笑说:“别躲,要不然亲不着了。” 男人侧了侧头,下颌往前抬,唇很轻地碰了碰的,吮了下,继续含笑道:“放心,刚喝了水,嘴唇干净得很。” 他喝的大抵是冰水,一贯温暖的唇凉津津的。 扑面而来的息也带着点外头风雪的沁冷,有种风尘仆仆赶过来见面的意味。 江瑟垂了垂眼睫,没再躲,张开唇让他舌尖探来。 穿了件墨绿色吊带睡裙,外头披着件浅绿色的长开衫,肌理里带着淡淡的迷迭香,是他浴室里的沐浴露香,显然是已经洗过澡了。 陆怀砚吻了好一会才慢慢直起身,哑着声笑:“我去洗澡。” 江瑟嗯了声,低头继续翻手的唱碟,挑好后便放唱片机,转身了主卧,拉开一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