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晚上给我留十分钟,给你捎些东西。” “什么东西?” “让你睡得好的玩意儿。” 他熬了夜,声嗓带了些沙哑,说出这句话时,江瑟无端想起昨晚发生的切,目光微晃。 陆怀砚格外喜欢看她的眼,这会自然也不例外。 他盯着她眸子,提唇笑了笑:“在想什么?” 江瑟半落下眼帘,面色淡然回了句:“他们还在楼下等着,我下去了。后天见?” 陆怀砚颔首:“后天见。” 男人说完便单手插兜,靠上身后的墙,目光静静落她身上,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方收回眼。 - 岑明淑的车就停在门外,上车后她没往家,而朝北城东边的闹市区去。 江瑟看这熟悉的路线便知岑明淑要带她去见Dr.Gina。 “假期都没过完,您就要Dr.Gina回来上班,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岑明淑说:“Gina我老同学,人家都没意见,你在这抗议什么?” 江瑟顺着她的话道:“成,您都约好了,那就去看。” 她应得这样爽快,倒叫岑明淑有些意外:“怎么又不抗拒看医生了?” 江瑟看着岑明淑笑笑:“我要不去看,您不得担心到连觉都睡不着了?” 坐在后座的岑礼听完她们这通对话,后知后觉道:“瑟瑟,你还在看……心理医生?” 江瑟朝他那看了眼,颔首说:“以前季女士安排的医生我不喜欢,后来小姑姑就给我换了Dr.Gina。你知道的,季女士向不喜欢我与小姑姑接触太多,这儿也就没让你们知道。总归你们直忙,知不知道结果都样。” 她陈述得平静,没有半埋怨的意思。 但岑礼却不好受。 原来瑟瑟直没有从当年的走出来,难怪昨晚小姑姑知道她被下药后,差要将整个场子掀翻。 江瑟看着岑礼刹那间变得苍白的脸,将目光别向窗外,平静道:“哥哥你不要找陆怀砚吗?会我至少要在Dr.Gina的办公室待两个小时,要不让小姑姑在路边把你放下?你让管家派辆车来接你。” 岑礼说:“阿砚那我不急,哥哥陪你去看医生。” 他坚持要陪她去,江瑟也就随他,不甚在意嗯了声,又看向岑明淑,说:“我过两日就回桐城。” 岑明淑瞥她眼:“北城这边的案子你不管了?” “负责这宗案子的警官莫伯伯的儿子,我相信他。” 这话出,岑明淑和岑礼同时沉默下来。 人对救过自己的人,总有些特殊的信任感。 当年便莫冼带着陆怀砚先找到江瑟的,而岑家人直到江瑟被送去陆氏旗下的医院赶到。 岑明淑清楚江瑟在桐城想做什么,便也不急着要将人留在北城,这孩子性格拧得,她下定决心要做的十头牛都拉不住。 “这两天先好好看医生,Gina要觉得你没什么问题了,我自然不会拦你。” Dr.Gina有自己独立的诊,到了方,江瑟同诊的护士打了声招呼便熟门熟路了治疗室。 诊几乎每个员工都识得她,看得出来江瑟在这应当受欢迎的病人。 岑明淑拿了本杂志在边沙发坐下,挑眉看了岑礼眼,不耐烦说:“给我收起你那张脸,你爸妈还没死呢,不需要那么早摆出那副表。” 岑礼沉默,在岑明淑准备翻杂志时,突兀问了句:“瑟瑟没好这件,小姑姑您为什么不和我说?” 岑明淑不和岑明宏、季云意说,他理解。 可他呢,为什么连他也要瞒着? 岑明淑从杂志抬起眼,看着岑礼冷淡道:“因为当年那件,瑟瑟从来没有原谅过你们,包括你,阿礼。昨晚我同小喻去医院找瑟瑟时,你还记得你在哪儿吗?你留在了岑家,你直留在岑家。” - 从治疗室出来,岑礼已经没了人影。 “哥哥呢?” “有急走了,不用管他。”岑明淑阖起杂志,起身打量了江瑟眼,“感觉怎么样?” “挺好。”江瑟面不改色说,“有种从心搬走块小石子的松快感。” “Gina怎么说?” “跟从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