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江瑟回完微信,吃了片安定便在床上躺下。
下午四点,闹钟准时响起。
她睁开眼,一阵恍惚过后,摸过手机,给江川发了个信。
她想吃佟伯烧;梅子排骨了。
江瑟给江川发信时,本也不抱什么希望,不想晚饭时吃到;梅子排骨比佟伯烧;还要好吃。
梅子是江川自己腌渍专门用来做梅子茶和梅子酒;,酸得极带劲儿,也更合胃口。
她吃得津津有味。
见她这模样,江冶好奇地挟了一颗梅子放嘴里。
酸味刚在味蕾泛滥,少年一张俊秀;脸立时被酸出满脸褶子。
“我去!”江冶捞过桌上;可乐往嘴里灌。
江川与余诗英被他逗得一笑。
江川给江瑟舀了勺梅子,笑说:“下午收到你微信时着实把我唬了一跳,怕做不出你喜欢;味儿,你妈特地去找张婶要方子,佟伯亲自给我发了老长一段语音。”
他与余诗英去北城见江瑟时,私底下同张婶与佟伯都加了微信,想着江瑟在衣食住行上有什么忌讳,他们也能注意些。
这会说到这,怕江瑟不喜他们与张婶、佟伯有联系,便望了望她。
像是没注意到他小心翼翼;目光,江瑟咽下嘴里;食物,笑笑道:“您做得比佟伯好吃,但这话可不能叫佟伯听到了。”
见她一副心无芥蒂;模样,江川与余诗英悄悄松了口气。
余诗英拿双公筷给江瑟挟了块珍珠排,心疼道:“喜欢吃叫你爸天天给你做,但不能只顾着吃梅子,排骨也要吃,你太瘦了。”
江瑟垂眸看着碗里;梅子和排骨。
她习惯了吃饭不语,便轻“嗯”了声,慢慢吃下那块排骨。
江家似乎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规矩,说完梅子排骨,余诗英又提醒江川再渍些梅子给江瑟吃,提醒完又叮嘱起江冶明天回去集训要好好听教练;话。
温柔似水;声嗓叫这凉夜都多了些温暖。
万家灯火里总少不了这样;声音。
属于母亲;,絮絮叨叨;声音。
酒吧里少不得人盯着,吃完饭,江川便戴上头盔,骑着小电驴送余诗英过去“忘川”。
江冶熟门熟路地收起碗筷。
江瑟捧着杯红茶,问了声:“要帮忙吗?”
江冶瞥她:“你会洗碗?”
她坦诚:“不会。”
“那你千万别进来帮倒忙。”江冶抬起一摞脏碗,边往厨房走,边说:“冰箱里有切好;火龙果,老妈说很甜,你记得吃。”
“不吃了。”江瑟看了眼天色,说,“我回香树巷。”
江冶迟疑了下:“老爸很快就回来了,咱们这片儿好些路灯坏了,路不好走,你等他回来送你吧。”
江瑟把最后一口红茶喝完,淡淡道:“没事儿,我不怕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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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黑得极快,七八点;光景便黑灯瞎火;了。
河畔;风穿街走巷,长而窄;街道隐在昏暗;夜色里。
江瑟踩在青石板路上;脚步很轻,走没一会儿,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渐渐逼近。
她停步,右手摸入兜里,漆黑;眸子像黑洞洞;枪口,朝来人看去。
瞥见那道熟悉;身影,她一怔。
“爸爸?”
江川“诶”一声,身影穿过幽暗;树影,气喘吁吁地说:“怎么走得这么急?这边;路灯坏了好几盏,太暗了,我怕你走错路。”
江瑟没吭声,松开了紧握在手里;折叠刀。
等江川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提着个保温壶。
江川顺着她目光看了眼,解释道:“这是老顾那边送来;药,老顾是咱们桐城最厉害;中医,张婶说你一直有失眠;毛病,你妈便想着让你试试这药。你姐有一段时间也失眠,当时就是吃老顾;药给治好;。”
江瑟很清楚她那失眠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知这保温壶里;东西对她没用。但她没拂江川与余诗英;好意,将手从兜里拿出,主动去提那中药壶。
“好,我今晚试试。”
江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汗,又问:“桐城这里有不少历史古迹,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
江瑟来桐城,带着;是赌徒;心情,自然也有想去;地方,她报了个地名。
“锦绣巷。”
江川一听便笑了:“锦绣巷?这在莲安旧城那头,都快靠近外城了,开车也得个把小时。怎么忽然想去了?那地儿已经破落到不行,都没什么人去逛。”
江瑟笑笑:“想去做身旗袍。”
江川对旗袍不太懂,但女儿想去,不管懂不懂,都要带她去趟。
回去同余诗英一商量,第二日也不送江冶去江城了,给人叫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