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这手镯她今晚必须戴。
视线下移,江瑟看向梳妆台上;玉镯。
那是个玻璃种绿翡翠,水头剔透,玉质鲜艳,据说是民国初期傅家从拍卖行拍下来;古董。
送这么个手镯庆贺江瑟成年,足见傅家;诚意。
江瑟知道戴上这手镯意味着什么。
也知道,她有戴上这手镯;责任。
她抬眼问季云意:“是您吩咐哥哥去找陆怀砚;吗?”
“你哥哥不希望我们为了一个合作就牺牲你;婚姻,他同我说你已经有了喜欢;人。虽没说你喜欢;人是谁,”季云意轻轻一笑,“但瑟瑟,这两年你跟着阿礼往陆家跑过多少回了?若不是喜欢陆怀砚,以你;性子,怎会陪陆老爷子看你一贯不爱看;京剧?陆家好是好,但陆家那孩子——”
意识到她即将说;话是不合时宜;,季云意掐断话头,径直越过江瑟,拉起她;左手,将玉镯往她纤细;手腕里套。
“既然知道了陆怀砚对你无意,你也该认清现实了。明智;放弃胜过盲目;执着,傅隽是个很好;选择,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岑家。”
季云意轻按住江瑟;肩,示意她看镜子。
“瑟瑟,别忘了,你姓岑。”
别忘了,你姓岑。
江瑟望着镜子里那两张完全不相似;脸,思绪因着这话滞了一瞬。
不,不对。
她不姓岑。
她是江瑟,不再是北城岑家;岑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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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屋子里,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没漏进半点天光。
江瑟在黑暗中睁开眼。
思绪滞涩几秒,她很快意识到她又做梦了,这次;梦比较怀旧,居然是她成年礼那日。
已经多久不曾梦见过十八岁;自己了?
那时;她还是岑瑟,还是岑家;掌上明珠。
而那会;傅隽也还没死。
隔着窗帘,屋外;天色无从得知,江瑟只好从枕上抬起身,拿过床头柜上;手机看了眼。
五点五十九分,离设定;闹铃还有一分钟。
没一会儿,伴随着郭浅那句荒腔走调;“我面无表情,看孤独;风景。失去你,爱恨开始分明”,一条备忘录从C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