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今天羊绒衫底下穿了条高腰裙,医生将衣服底部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冷。
顾屿深垂了垂眼,喉结一动,过去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
她腰上还贴着膏药贴,医生给她撕下来,手指在周围按动,按到其中一个地方,南知“嘶”了声。
那医生的确是有些功底,快就确定了几个她疼得厉害的点。
“因为现在这边没有大型设备,我确定一下您的情况,然后做针灸、热敷、按摩,到时候您有空的话就直接来我的诊疗所,我给您做个疗规划。”医生说。
南知点,问她诊疗所在哪,医生给了她一张名片。
她又看向顾屿深,起他办公桌上成摞的文件:“你要是忙的话回去吧。”
“没事。”顾屿深看她一眼,在她旁边坐下来,又问医生,“她这个损伤程度可以完全恢复好吗?”
“可能性小,病根留下了,只能尽量缓解,这应该是老毛病了吧?”
南知还没回答,顾屿深便说:“嗯,她16岁时有一次受伤得严重。”
因为他这句话,南知睫毛颤了下。
正好这时医生抽出一枚细长的针,竟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对着穴位转着插进去了。
饱涨的酸痛感立马蔓延开来,南知猝不及防,被逼出一声轻哼。
她什么都来不及,手一动,“啪”一声紧紧攥紧了顾屿深的手。
顾屿深回握住,问:“疼?”
她睫毛都颤得一塌糊涂,脸死死埋进臂弯,还在逞强:“不疼。”
下一秒,顾屿深便在她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南知:?
她一边被针灸折磨得泪眼汪汪,一边仰起去看过他,连一句“你干嘛打我”都暂时说不出来。
顾屿深皱眉训她:“几年前这腰伤刚留下的时候问你疼不疼,也说不疼,结呢?”
“……”
他嗤笑一声:“你到底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
一根针接着一根针,酸胀感密密麻麻地从那一片皮肤由内而外的透出来,南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怕在顾屿深面前发出让人难堪的声音,死死咬着唇将脸埋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道折磨人的坎终于是过了,换成热敷。
热敷就舒服多了,绷紧的神经也都放松下来。
南知松了口气,也终于松开抓着顾屿深的手。
她一抬眼,才发现刚才抓得重,他手都弄红了一片。
又过了二十分钟,一系列疗终于结束,南知的腰到冬天就容易疼,即便是不疼也总是容易觉得累。
这次疗结束是忽然觉得轻松许多,比她从前在医院做的疗要效显许多。
也不知道顾屿深是从哪找来这么厉害的疗师。
疗师将针灸包一类的设备收起来,又叮嘱南知平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身子都躺麻了,她费地支着身子坐起来,连连应声。
疗师虽然没有问两人是什么关系,但观察也能够观察出来了,便又叮嘱了句:“还有一点重要的,你这个腰平时舞蹈就已经超负荷,平常其余时间都要注意休息。”
南知点:“知道了。”
“所以——”医生停顿了下。
她刚整好衣服,回看过去:“什么?”
“房事也需要克制。”
南知:“……”
医生又说了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往南知脸上又加了火,“或者尽量采用方比较放松的姿势。”
“………………”
尽量采用方比较放松的姿势。
方,比较放松的姿势。
放松的,姿势……
有必要说得这么详尽吗!?!?
南知后来都没再谈过恋爱,当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可是到底年纪也已经24岁,还已经结婚,怎么可能全然不知。
疗师这句话一说出口,她脑海中似乎都浮现出一些只可意会的付费画面。
她没那个脸去应和这句话,反倒是顾屿深,面不改色的:“知道了。”
南知:“……”
就因为顾屿深这句话。
她脏了。
-
送走疗师,时间还早,南知一块去了顾屿深的办公室。
他继续处工作,南知便坐在一旁,因为方才发生的事,她浑身别扭,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顾屿深说话。
好在一通电话过来,暂时打破沉默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