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心情真是一张晴雨表。
南知跟着走进主卧,食指勾着钥匙串,高高举着凑到面:“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晚。”
“你怎么会买这?”
顾屿深看她一眼,抱臂靠在门板,漫经心:“路看到,随便买的。”
南知点点头,从包里摸出钥匙:“正我缺钥匙串,经常容易找到。”
那HelloKitty和独角兽的钥匙串她挂在钥匙,食指轻轻拨拨,在半空中晃动。
顾屿深懒懒地提下嘴角。
这时,南知手机震下,是刘暖冬导演给她发来的确认她明天就会去海的短信,南知复完,将行李箱拿出来。
她盘腿而坐在行李箱旁,底下的柔软的地毯。
忽然想起什么,她抬眼朝顾屿深看去。
果然男人神色又善,没再看她,提步朝浴室走去。
“……”
又!生!气!!
次数,此刻的南知心如止水,已经非常平静。
生气就生气吧,就准大晚喝家,准她出趟短差?
天下哪有这样的理。
但她一垂眼,又看到脚边的钥匙串,说这是昨晚买的。
南知自己也没发现,嘴角翘起一压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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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睡得是两人领证后最轻松的一晚,为顾屿深生气,所以两人是背对背睡的,虽然醒来后这人的手又横在她腰。
南知觉得这人可能骨子里就是粘人的,然怎么一觉醒来就成这睡姿。
她刚一动,顾屿深就也醒,收手,起床。
南知:“……”
算算,戳穿你。
去海需要一天,她行李,刚一小行李箱。
她洗漱,顾屿深已经在房间,南知提着行李箱往楼下走,一路磕磕碰碰,拽着行李箱往下走。
那动静舒姨都引来,抹着手跑来:“太太,太太,您搁那,我来给您拿。”
南知自然会让这么中年女人替自己提箱子,何况这箱子也重,摇头拒绝,可舒姨是坚持,最后两人一块儿行李箱拿下楼梯。
“早餐都做,您先用一点吧。”舒姨说。
南知点头,跟她谢。
舒姨瞧一眼顾屿深,昨儿的呢,细心嘱咐她太太喜欢吃什么,怎么这一早就这样,连箱子都帮太太拿?
舒姨问:“太太,您一大早拿着行李是去哪呀?”
“海,有点小事要去处理。”
“顾总跟太太一起吗?”
她这话应该是问顾屿深的,但顾屿深正在处理工作邮件,目斜视,当没听见。
南知便替答:“是,我一人去。”
舒姨说:“那太太自己一人可要注意安全,别在外面独自待太晚。”
顾屿深冷哼一声,这说话:“她早就习惯一人在外面,出事。”
南知:“……”
感觉自己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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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顾屿深去公司,南知则直接去机场。
北京飞海五小时,南知在飞机浅眠片刻。
到海虹桥,她拿行李往外走,正打算拦出租车就接到一通电话,接起来那人便问是顾太太吗。
南知一愣:“是,您是哪位?”
“顾总让我这两天负责您的出行,我现在已经在一层外的出等您。”
挂电话南知都是懵的,按照路标找到出,外面熙熙攘攘很人,有男人却知怎么认得出她,小跑过来接她的行李箱:“您就是顾太太吧。”
南知听着别扭,提醒:“我姓南。”
“的,顾太太。”
“……”
算。
南知坐车,司机扭头过来问:“顾太太,您现在是先去酒店是节目组?”
“你先送我去酒店吧,谢谢。”
海和北京是一样的堵,车在马路缓缓行进。
车窗外也都是人流车流和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没什么可看的景色。
南知兴致缺缺地收视线。
刚在飞机睡过,现在也睡着。
她闲着无聊,随手拍张司机开车的照片发给顾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