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
南知不知道为什,嘴角有点要往上翘的迹象,有点儿克制不住。
但她开口说:“我觉得不太视。”
顾屿深点了支烟,轻轻呼出,这个点街上连行人车辆都很少。
好像一切新的景象都在新加载。
他弹了弹烟灰,左手手腕搭在窗沿,懒洋洋道:“不视你也忍着点吧,你有前科,得盯着。”
南知明白过来他说的哪件事:“……”
-
领证的整个过程都很懵,程懵。
她顾屿深领着从这间房走到那间房,最后在“咔擦”一声拍照声中拍下了结婚照。
南知拿着红本本出来时都恍然的,好像怅然若失,又好像巨石终于落。
新坐上车,她想起一事来:“哦,对了,咱们结婚的事暂时别跟大家说。”
顾屿深手肘搁在车窗沿,侧头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嗯?”
“我没怎想好跟我爸妈说,而且太突然了,会我妈骂死的。”
“行。”顾屿深这会儿特别好商量,又,“你现在去干嘛,送你?”
“去舞团。”
他发动车子,将指尖的烟咬进齿间,摸出手机递给她:“加个联系方式。”
“……”
这话放在一对新婚夫妻上实在别扭。
南知:“你不有我手机号?”
顾屿深没说话。
南知以为他忘了自己半夜给她打电话的事儿,翻出通讯记录里的那串号码回拨过去,顾屿深手机立马亮了,也样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
南知终于踩上上风,悠悠道:“顾总可到我头一个晚上就调查到我手机号了,怎要加联系方式?”
顾屿深停顿片刻,而后勾起唇角笑了,半点没有尴尬的神色。
他们好像忽然间都暂时放下了从前的芥蒂。
他说:“我说的,微信。”
“……哦。”
南知的微信号当时用国外的手机号注册的。
她拿着人的手机捯饬片刻,加上微信。
顾屿深的微信名就他的名字,连备注都省了。
舞团离民政局不远,顾屿深把车停在舞团外,然后:“下午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因为这结婚证领的太过突兀,可他们之间“比谁更加不在乎对方”的竞争没有结束,至少在南知这没结束。
她再次故意找茬:“干嘛,你要一块儿吃顿新婚晚餐?”
顾屿深扬眉。
南知提醒道:“顾总,咱们俩可商业联姻,这不合适吧?”
顾屿深侧头看向窗外,风拂过他的脸,他漫不经心轻笑,磕了磕烟灰,转回来看她,视线玩味。
“你要觉得不合适就不吃也行。”
“?”
这轻松就认输了?
顾屿深又说:“我只想来接你一趟,不然你不知道我现在住哪。”
“?”
住?
住什住?!
顾屿深目光戏谑,慢吞吞道:“南知,结婚一天,我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