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太不真实了。
南知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一旁侧门却打开了,顾屿深从里面走出来,发梢往下淌水。
“起了。”顾屿深说。
她有点懵,点点头:“啊。”
“……你还难受么?”她又问。
“嗯?”
“你昨天好像发烧了,我给你吃了片退烧药。”
顾屿深:“应该退了。”
“……哦。”
她去看他脸,;确不像昨晚那么苍白了,也发现他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越过他;肩膀,昨天那件短袖整齐放在烘干机上。
只是此刻身上;衬衫没熨烫过,有些皱。
南知局促地绕起手指。
顾屿深现在平静;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事了,让她也无从开口。
而也在这时,陈峰俞打电话过来。
顾屿深也看到了。
他冷笑一声:“怎么,打算选谁?”
南知:“什么?”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顾屿深冷眼看她,“下一个打算找谁?易彬庭这种人都可以,你这几年还真是越活越回去。”
三两句就挑起了南知;火。
“顾屿深你酒还没醒吧?没醒就滚回去睡,别在我这耍酒疯!”
顾屿深不怒反笑,向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角,而后抬手抚上了她;脖颈。
稍一用力,南知被迫仰起头,直视进他漆黑深邃;瞳孔。
她听到他覆在耳边说:“既然谁都可以,不如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