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思是没有心上人的意思。 定安侯夫妇年轻时就是彼此看对了眼才在一起,是以在儿女婚事上,他们都会先过问孩子们的意见。 陆氏对亲弟弟的话还是放心的。 有了人选,定安侯夫人也没在陆氏这儿耽搁太久,立马准备回去探听一下女方家可有结亲的意愿。 走前,留下一张保养方子给温叶。 陆氏望着温叶对一张保养方子爱不释手,忍不住道:“不是我打击你,这张方子我以前也用过,作用不大。” 温叶放下方子道:“没事嫂嫂,有总比没有好。” 她当然看得出来定安侯夫人的肤质是‘天生’远大于‘后天保养’,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比如她。 温叶带着保养方子回西院。 晚膳后,温叶打算先按照方子上说的试一试。 她刚配好一次用的量,徐月嘉回来了。 彼时亥时已过。 徐月嘉先去侧间洗漱一番,出来后径直来到温叶身侧,瞥见她手旁的纸张,问:“这是什么东西?” 温叶坐在梳妆台前,随口回道:“是我从嫂嫂母亲那儿要来的保养脸的方子。” 徐月嘉听后,伸手拿过来瞧了两眼。 见徐月嘉不吱声 ,温叶开始胡说八道:“我打算挑战一下大晋最年轻的祖母。” 徐月嘉怀疑自己听错了,回想起昨儿午后在院中正垫脚摘葡萄的徐玉宣,道:“他这个年岁,还娶不了妻。” 温叶将红泥一样的稀膏往脸上抹,一边接话道:“不是都说小孩儿见风长,多见几次风,就长大了。” 徐月嘉认真道:“那要见多少场风。” 温叶:“......” 不得不说,和说话时常天马行空的人待久了,多少会受到些影响。 定安侯夫人留下的方子上说,需要敷久一些,起码两刻钟。 当然也不能太久,时间长了,会很难洗。 温叶望向铜镜中的红脸,扭头道:“郎君你先睡吧。” 方子徐月嘉也看了,上面写得很细致,除了方子配比,连用多少量和需要注意的方面都一一写在上面。 于是他提醒道:“睡前记得洗掉。” 温叶却说:“这一点,我比郎君清楚。” 言语间,信心十足。 然而,到了后半夜。 温叶猛地惊醒,下意识伸手往脸一摸,发现异样,怎么坑坑洼洼的。 她一脚跨过外侧的男人,下床点烛去照铜镜,果然,都干掉了。 都怪昨晚看话本看迷瞪了,直接爬床睡去,忘了洗。 温叶这么大动静,徐月嘉想不醒都难。 “怎么了?”他坐起身问。 温叶指了指自己的脸,徐月嘉顿了顿道:“忘了?” 温叶点头。 跟着徐月嘉下床,将内室的灯都点亮,这回更清晰看到后,唇角微扬道:“我去给你弄盆热水过来。” 温叶试图用手抠了抠,有点艰难。 热水端进来后,徐月嘉用沾了热水的帕子帮她擦。 足足洗了快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擦干净,结果脸上还是留下了一整块浅红的印记。 温叶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 翌日一早,徐玉宣过来请安。 见上首只有父亲,就问:“母亲还未起吗?” 话音将落,内室的门从里打开。 徐玉宣闻声,扭头望过去,还没看清就下意识问:“你是谁啊?怎么会从我母亲的房间出来?” ‘红脸’温叶破罐子破摔,故意拿手挡脸,还压低嗓音道:“我是你父亲新娶的夫人。” 如今的徐玉宣,已隐约懂得“新娶的夫人”代表什么。 他当即转头怒瞪徐月嘉:“父亲!你太坏了。” 无辜被波及的徐月嘉:“......” 他无声瞥了一眼内室门口的女人。 温叶对上他的眸光,正要扬唇,却听徐玉宣冲徐月嘉嚷道:“我要原来那个漂亮的做母亲!这个、这个长得一看就不是宣儿的娘!” 温叶:“......” 她不生气,继续保持微笑,起码夸她漂亮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