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他抽不开身,是我们找人脉斡旋的最好时机。”韩江雪耐心劝阻,“不悔,你要听师姐的话。”
“那好吧。”
为了不让师姐担心,林不悔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北漠他还是要去。
不要说区区封王战神。
哪怕是大罗金仙,只要跟家人的死有关,也得拉下来砍了!
很快,他们来到了凯撒会所。
这里是临江有名的销金窟,人均消费十万以上。
甲子一号包厢。
沙发上,一个肌肉虬盘的中年人,把脑袋埋在一个汉服少女的前胸上不停地啃来啃去。
“大,大人……”
少女时不时喊一句,说不上来是快乐,还是痛苦。
“年叔。”
韩江雪事先打过电话,此时推门而入。
“啊……”
少女被吓了一跳,连忙捋顺衣服,遮盖彻底被嘬红了的白皙峰峦。
中年人恋恋不舍拍了拍她的屁股,这才转身看向了韩江雪。
他叫陈永年,外号疯子。
早年在北漠当武教头,跟抚冥王关系非常亲近。
“年叔,没打扰到你吧?”韩江雪有些尴尬道。
“打扰肯定是打扰了,但也不急于一时,哈哈……”
陈永年爽朗的大笑,点上一支烟,将双腿架在茶几上,这才打量起了林不悔,“杀九爷的时候,你不挺勇猛?”
“现在知道要找关系斡旋了?”
斡旋?
林不悔笑了笑,没说话。
“年叔,我也不绕弯子,想请您帮忙探探抚冥王的口风。”
韩江雪直入主题。
只要有商量的余地,那么只需拿出一份让对方满意的补偿,此事便可化解。
可换来的,却是陈永年嘲弄的大笑,“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他必须死!”
“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在我跟韩家交情的份上劝你一句,让他去找沈少卿自首,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一点空间都没有吗?”韩江雪不甘心。
“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陈永年掸了掸烟灰,锐利的目光扫向林不悔,杀意纵横。
“打扰了。”
韩江雪也不废话,拉着林不悔离开。
两人前脚刚走,陈永年的手机响了。
韩烈的声音缓缓响起,“雪儿带着那个祸害来找你了?”
“刚走。”陈永年踩在茶几上道:“韩江雪能求到我这里来,可见她跟林不悔的关系很不一般,这要让皇城那位……”
“用不着你多说!帮我个忙,干掉林不悔!”
韩烈语气阴沉。
哪怕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与杀意。
“韩烈,你脑子进水了?连你那两个保镖,都被韩江雪给打废了,你让我怎么去杀?”
要不是忌惮韩江雪。
就刚刚,他已经拧下了林不悔的脑袋。
这种能讨好抚冥王的机会,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从眼前溜走?
“放心,外面有人配合你。”
“只要我女儿被人拖住,你立马出手击杀。”
随即,韩烈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陈永年一双眸子逐渐亮起。
显然,他心动了。
出了包厢,韩江雪垂头丧气,还在为没帮到林不悔而感到自责。
“江雪!”
突然,一道大喊响彻会所大厅。
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领着一群保镖,朝着韩江雪笑着挥了挥手。
过往的人,无不对他敬重有加。
郑飞扬。
临江顶尖豪门,郑家的嫡长子。
在临江不说只手遮天,也是说一不二,没人敢招惹的恐怖存在。
“江雪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郑飞扬招了招手,笑意盎然道。
韩江雪眉头微蹙。
她跟这位临江第一纨绔,算不上很熟。
可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要订婚了?”
郑飞扬哪壶不开提哪壶,余光却瞄向甲子一号包厢。
见陈永年走了出来,他招呼一众保镖迎上了韩江雪,“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
韩江雪感受到了不对劲,转身就要走。
“哗啦啦!”
郑飞扬的手下,将她团团围住。
正当时,陈永年横跃了出来,宛如离弦之箭,直取林不悔的后心。
“师弟,小心!”韩江雪大喊。
可为时已晚。
准备充分,势要一击必杀的陈永年,距离林不悔已经不足五米。
“杀了九爷,还想活命?你在想屁吃?”
陈永年面目狰狞,一拳轰在了林不悔的后心。
“轰!”
一声闷响,声波激荡。
旁边的酒杯一个接着一个爆碎了开来,就连桌椅都被掀翻在地。
然而,林不悔跟个没事人一样矗在原地。
反倒是陈永年,右手骨折,还被反震出去好几米远。
陈永年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