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去定制四边有杆子的那种床架 , 这样能从上面吊下绳子 , 将双腿也给牢牢地捆在两侧 。
段星阈很喜欢听云栖的声音 , 但在他的幻想中 , 他却完全不想听那人的解释了 。
为了防止他解释 , 最好在一开始就用干净的毛巾塞住他的嘴 , 因此他只能发出最可怜的鸣咽 。
直到他哭得精疲力尽 , 连被吊起的双腿都没了痉桀的力气时 , 再把毛巾拿出来 。
这样云栖不但没了解释的力气 , 恐怕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 只能像个被用坏了的人偶一样流着泪喘息 。
段星阈深知自己骨子里是个残暴的人 , 但他曾经害怕云栖因此厌恶他 , 故而他压抑着自己的本能 , 为两人的初夜设想了很多种温柔而缙缤的可能 。
在那些可能中 , 段星阈不是没想过自己会突然失控的场合 , 但他每每想到此时 , 第一反应不是顺着思路继续想下去 , 而是硬生生将这一切幻想拾断 , 进而开始自责 , 思考应对措施 。
段星阈甚至突发奇想过 , 世界上既然有刺激冲动的药 , 那有没有一种反其道而行之的药 , 用了之后可以减缓生理冲动 , 让他不至于太过热烈而弄伤云栖 。
可眼下看来 , 这些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实现 。
他还是不舍得弄疼云栖 , 段星阁深知那些过分的 , 带着疯意的念头也只可能存在于他的幻愚中 。
可那份遗嘱上的每一个字 , 都像是梦魇一样提醒着段星阈前世的一切 , 怀中逐
渐消散的温度再一次浮现上来 。
这么多年来 , 段星阁从未像今天这么生气过 , 可他面上反而出奇的平静 。
娱乐圈内积描这么多年的实力让他将若无其事的样子演了个十成十 , 以至于云栖没有看出丝毫端倪 。
哥哥其实应该感谢他肩头的伤 , 段星阁平白无故地愚到 , 如果不是肩头的伤 ,
可能此刻的云栖已经不是坐在沙发上被他从身后半抱在怀里擦头了 。
他会被人牢牢地挤在沙发深处 , 双腿被死死地卡住 , 段星阁单用一只手就能让他哭出来 。
云栖也许会拮扎 , 但只要那张照片拿出来 , 事情的暴露会打他一个猝不及防 ,
回过神后的他也许会下意识咬住手腕而后矢口否认 。
但很快他的理智便会在段星阁的手下土崩瓦解 , 开始挂着泪珠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 。
不过他的话很快便会分崩离析 , 于是云栖就会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 沙发也会被他弄得一片狼藉 。
段星阈想到这时才发现 , 原来自己并不像自己妄自菲薄时愚象的那样猜不透云栖的心思 。
他明明这么了解对方 , 连他所有可能的反应都猜到了 , 却唯独因为自卑 , 没能猜到对方会立那份遗嘱 。
扭曲的怒火中 , 段星阈忍不住想到 , 先前自己的不自信简直就是笑话 。
云栖明明爱惨了他 , 连死后的一切财产都愿意给他 , 宁愿一个人被明皎扯着站在船边 , 也不愿他有一点委屈 。
他之前对云栖是否爱自己的怀疑堪称可笑 。
想到这里 , 段星阈却又忍不住从心底升起了一个更阴暗的想法 。
段星阁挑开云栖的鬣发 , 对方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眸看向他 。
你写下那份遗嘱的时候在愚什么呢 ? 哥哥 。
你算无遗策 , 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 , 但你有没有想过 , 我在乎 。
段星阈垂眸敛下眸底的疯狂 , 低头吻了上来 , 云栖有点奇怪他的一言不发 , 但还是仰着头环住了他的脖子 , 迎了上来 。
毫无理由的纵容 , 堂而皇之的偏爱 , 却更容易澡长标些阴暗的心思 。
段星阈没由来地想到了昨晚他刚刚缝完针躺在病床上时 , 云栖撩开鬓发吻上来的那一幕 。
他当时心悸得厉害 , 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
眼下他却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当时在幻想什么 。
他想的是对方坐在自己身前 , 红着脸播起耳侧的碎发 。
可若是口口 , 似乎又有点不符合段星阁心中云栖的气质 ,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
差了点什么呢 ? 段星阈漫不经心地想到 。
突然间 , 他灵光一闪 , 曾经云栖扮演人鱼时的妆造和此刻的幻想产生了微妙重合 。
连观众们都不知道 , 当时云栖佩戴的那条流光溢彩的宝石项链 , 其实是段星阎亲手设计的 。
当他穿着礼裙戴着珠宝出现在灯光下时 , 那一眼惊艳四座 , 华贵的礼裙和璀璨的珠宝交相辉映 , 可二者加在一起也遮盖不住云栖的气质 。
而此刻在段星阈愚象的画面中 , 礼裙的作用反而被更多更耀眼的珠宝所取代 。
就在这处沙发旁柔软的地毯上 , 口口的大美人像是尊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