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对公安同志说:“我问完了,辛苦公安同志了。”
公安同志点头:“行,那我等下就直接把他押下车,送到车站派出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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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从餐车回来,立刻被焦急的队友围住了。
“怎么样了?”
“问出来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丢了别的东西吗?”
李文军叹气:“没有,那人就觉得这东西好玩,一时兴起。现在被抓就狗急跳墙,说是别人指使的。”
孙杰直拍大腿:“嗨,你太斯文了,让我去揍他一顿,包管让他什么都说出来。”
李文勇横了他一眼:“啧啧,这是在矿区吗?能随便动手?”
孙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生气吗?竟然偷到我头上来了。我刚才洗了个手的工夫,他就把我放在台子上的对讲机拿走了,真是太可恶了。”
郑跃华皱眉:“我说你真是,上个茅厕都要拿着对讲机。”
孙杰傻笑:“嘿嘿,还好拿了对讲机,还好队长呼我提醒了我,不然我就要在里面蹲死了。”
其他队友哭笑不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是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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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一出站,就找了个电话亭给周立国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差不多要下班了,办公室应该没什么人。
李文军等电话打通直接说:“周主任,是不是郭铭哲把对讲机拿走了。”
周立国在那边一愣,结结巴巴说:“你听我说,不是我要给他的。他非要拿走,我也没办法。我催了他好多次,他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总也不还回来。我实在是难做,没有办法。”
周立国心底对李文军最深的恐惧都被激发了出来,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生怕李文军把这件事怪罪到他头上。
李文军安静地等他说完,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的难处,不怪你。你就继续帮我催他,不要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周立国不知道李文军要干什么,也不好问,只能犹豫着回答:“好,我知道了。”
郭铭哲是学电子的,拿着对讲机这么久,肯定是想拆了它研究。
他都能想得到,李文军不可能想不到。
周立国不好明说,只能隐晦地说了一句:“你要提前预防。”
李文军淡淡回答:“知道了。”
周立国还算有良心,会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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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矿区设在省城的招待所里安顿好后。
其他队友都跑出去闲逛了。
李文勇问李文军打算干嘛。
李文军想了想说:“我要去大学里看一个朋友。”
李文勇冷笑:“叱,去大学看一个朋友?你不想跟我一起出去,怕被我拘着不能胡来就直说。你在大学里能有什么朋友?”
李文军在矿区长大,所有认识的人都在矿区。
矿区里第一个大学生是郭铭哲。
李文军跟郭铭哲的关系,绝对算不上是朋友。
再说郭铭哲现在也回矿区过暑假了。
李文军咧嘴笑:“还真有一个。”
不过,那家伙,有没有从家里回来呢?
双抢应该搞得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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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离开招待所,找了个邮局给登报纸悬赏广告词的收音机厂发了封挂号信,然后径直去了大学找钟振华。
钟振华一听是个帅小伙找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上次那个扔了钱就跑的李文军,忙边穿鞋边跑下来了。
“李文军同志。”他上来握着李文军的手,“你来了。”
李文军看了一眼他缠着绷带的左手食指:“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钟振华摇头又点头:“不不不,我记住了。可是还是割了一个口子。还好你提醒我,不然这个手指指尖就没了。”
钟振华想起这件事就浑身冒冷汗。
他用铡刀切猪草的时候,家里养的猫忽然被蹦起来,踩了铡刀一下,还好,他缩得快,不然就……
母亲也吓得够呛,让他不要再在家里忙农活了,催促他提前回了学校。
作为一个都已经读到大学,而且还学的是法律这种极端理智的学科,他从来不信什么占卜寓言这些鬼话。
可是李文军的一切言行都用“科学”解释不通。
他太迷惑了,梦呓一般呢喃:“你是怎么预先知道我会……”
李文军咧了咧嘴角:把老伙计吓到了。
他要是告诉钟振华,他还知道钟振华会在明年遇见他的另一半,然后那个女人会在三年后给他生一个叫钟瀚文的儿子,钟振华岂不是要尖叫着跑开了。
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