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授,您又来了啊?”
就在屋子里云征忐忑不安的时候,病房外边传来了母亲的声音,这瞬间让他确定了门外找过来的人确实是姜教授了,并且对方应该是刚从李商进那边过来的,这让云征有些心里没底。
当时李商进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实验进度?还是说李商进已经把实验室的事情告诉了姜教授?
不行,他的人生不能有污点,如果这件事情被发现了,从今往后他就别想进实验室了,将来更不可能进国家单位进行科研工作,要知道科研相关工作的政审都是非常严格的,而他这次属于重大实验事故,记录在案,政审不可能过。
就在云征脑子里思乱糟糟的时候,他听见“咔哒”一声门推开了,而听见动静的一瞬间云征便恢复了脸色,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被子里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抓住被单。
冷静冷静,他们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不可能把这件事情按在他身上,最后这件事情只能被定性为意外,这对谁都没损失,李商进又没事,他也付出了代价,至于学校实验室赔偿,这钱对于学校而言不是拿不出来,实在不行,将来等他有能力了,会对学校进行捐助实验器材的,弥补他这次的事情。
而姜教授走进来,第一时间看向云征的方向,他仍旧脸色苍白,看起来疲惫极了,刚才在门外云母也说了,云征最近休息不太好,身上的伤口疼的厉害,几乎彻夜无眠,而云征脸上的黑眼圈也证实了这一点。
可是一想到云征撒谎这个事情,姜教授便对他极其失望。
人可以做错,不能不认错,这是一个人的底线,你可以撒谎但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谎,这是三观问题。
遂姜教授打算再给云征一次机会,盯着病床上的云征,“云征,刚才我已经探望过李商进了,实验室的事情你们两的说法不一样。所以老师希望你能说实话,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师认为你是好孩子,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听到姜教授一番话,云征脸上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手更是不自觉抓紧,指甲扣在手心,泛起一抹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云征摇摇头,脸色苍白开口道:“老师,我说的就是实话。”
“你还在撒谎!”姜教授没忍住呵斥了一声,声音加大,导致病房里的人都吓一跳。
云母看到这个老师突然这么凶巴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儿子躺在床上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儿子,然后又看了看一脸愤怒的姜教授,瞬间护犊子的心理就上头了。
“姜教授,你干什么啊,你这么凶你什么意思,我家云征都说了他没撒谎,你这么凶意思就是实验室的事情和我们家云征有关系了?简直太可笑了,我们家云征从小就老实,就不会撒谎,做事情也认真,不可能出错误。”
“这次的事情就是那个李商进操作失误导致了事故,你不去凶他,你来这边对我儿子凶巴巴是什么意思?”
“还有啊,云征
本来就身体不好,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啊,你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你这么说我们是可以告你诽谤的,别以为我们不懂法律。”()
别看云母平时挺高傲,要真撒泼起来,还真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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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在农村长大,农村妇女撒泼耍赖那一套她可会了,自从家里有钱之后她便收敛了起来,就怕给老公和儿子丢脸,但要惹急了她,这个姜教授她不怕的啊!
而姜教授没有搭理云母的胡搅蛮缠,继续盯着一声不吭的云征。
察觉到老师盯着自个儿的视线,云征缓缓抬起头,对上老师看过来的视线,再次决绝开口道:“老师,我没有撒谎,况且,您怎么确定不是李商进撒谎了呢?”
“您得公平,我同样是您的学生,我对您也很敬重,我也希望老师您能信任我。”
听着云征厚颜无耻这一番话,姜教授瞪大了眼睛。
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都到这一步了还抵死不认?
好好好,是他看错人了。
“云征,我对你很失望,事情到底如何还会继续调查。这一次是我来询问,下一次就是公安同志过来问话了,到时候应该怎么回答你自己考虑清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扔下这么两句话,姜教授失望离开了。
云征这个年轻人已经没救了,真是不知道以前看着还不错,遇到事情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公平,姜教授自认为已经很公平对待他们了。
李商进和云征他们两个,无论是在教学方面还是其他地方,他都一视同仁,这次事故摆明了是云征撒谎,对方居然还指控他不公平,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罢罢罢!
他以为他不承认就能摆脱这次事故,简直是太天真了。
云征或许还不知道这次实验事故的重要性,实验室里面的器材设备非常重要,当初都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而且虽然是学校实验室,其实某些实验也是国家批准级别的项目,事故不查清楚,设备谁来赔偿!
退一万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