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
“咳咳咳——”狄思科被米粒呛了气管,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一碗粥被他弄撒了一半。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血液从脸蛋冲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颈,要是找来扇子冲他扇一扇,兴许还能扇出些白烟来。
“不,不能吧?”狄思科被这神展开弄不会了,难得结巴地说,“于童,咱得实话实说,
() 不带骗人的啊!”
“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于童仰起下巴,
嫌弃道,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就是因为这个。”
被嫌弃的狄思科有点伤自尊了。
“我可从来没亲过人,那会儿我人都糊涂了,根本就没印象!”
两人相对而坐,于童将对面的表情尽收眼底。
见他竟然连胸膛都是红的,不由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那我问你,思佳是怎么回事?”
“什么思佳?”
“你说呢?”于童状似气愤地一拍沙发扶手,“你抱着我喊思佳的名字,你说什么思佳?”
褶子了!
狄思科只觉得眼前的大坑真是一个连一个,他可能跳不出去了。
亲了人家,还喊错了名字,这得罪加一等吧?
“你别误会啊!”狄思科人已经麻了,“思家是我家猫!”
“谁家会给猫取个人名儿?”
“真是我家猫!”狄思科僵着脸解释,“原来的名字更像人名,叫狄爱国,随着我大哥取的名。但是这猫老爱往外跑,经常一两个星期都不回家,我妈说是名字取得不好。就给它改名叫狄思家了,让它记着回家。”
听了这个奇葩解释,于童有点想笑,又憋住了。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隔了不到一分钟,于童起身将保温桶里剩下的一半白粥倒给他。
“先吃饭吧。”
狄思科觉得自己生了一场病以后,脑容量可能不太够用。
确实需要补充点能量。
一边没滋没味地喝着粥,一边回顾事情的整个经过,他放下饭碗,怀疑地问:“我真亲你了?”
“你说呢?”
“那我亲你哪儿了?”
“亲哪儿了你自己没数啊?”
狄思科嘟哝道:“您可真是把反问这招玩儿得炉火纯青了。就您这段位,去派出所审个嫌犯也尽够了。”
于童被他说得又有点想笑。
“亲就亲了吧,”狄思科也不想浪费剩余不多的脑细胞了,“虽然我没什么印象,但您好歹是全团第一大美人,人美心善能力强,亲了您我不吃亏。您要是想让我负责,那就更好了,谁娶了您,那可真是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了!”
于童被他奉承得挺舒坦,见他生着病还被吓得不轻,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放他一马。
“行了,这美事儿轮不到你,你还是躺下养病吧。”
狄思科放下饭碗,漱了漱口就依言躺上了床。
“我真没亲你吧?你刚才忽悠我呢吧?”他枕着胳膊问。
“嗯。”
“啧,这不是逗闷子玩儿呢么!”狄思科换成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故作遗憾道,“白高兴一场啊!”
于童并不接受糖衣炮弹的腐蚀,轻哼一声就要起身走人。
她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了。
狄思科跳下床,
客气地将人送回对面。
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恢复了些功能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了。
他们俩应该是没亲到一起的。
不过,于童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必是他生病的时候,做了什么唐突人家的举动,让人心里有芥蒂了。
狄思科七拐八绕想了挺多,自我反思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被涮也是他活该。
*
狄思科年轻,身体底子好,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不慢。
又休息了两天后,除了还有些咳嗽,身体各项机能基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自觉康复以后,他又立马加入了歌舞团的演出队伍。
只不过他嗓音还有点沙,唱歌是不成的,只能混在后勤队伍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保障工作。
演出队要去不同乡村巡回演出,连演六天,而且这六天几乎场场爆满。
演到最后一场时,桃源县突然涌来了好几批记者。
有电视台的也有报社的。
狄思科以为这是歌舞团请来做宣传的,询问于童是否要做些准备,让演出看起来更正规一些。
于童却蹙眉摇头说不用。
“咱们团每年都有慰问演出,除了让团里的宣传干事出过简报,从没搞过这么大的宣传。那些记者可能是奔着社会爱心人士来的。”
于童所言不错,这次慰问团的规模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不少企业家参与了进来。
做慈善这种事,有的人论心不论迹,也有人论迹不论心。
有人想趁机扩大影响力,算不上多稀奇。
只不过,除了安排演出队的演出,于童还答应过,替傅四海的服装厂做好慰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