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寻到宣泄口,她走出阴凉树荫,领着承牧去往点心铺子,还偶然遇见一位熟人。
许久不见的闻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见到昔的三嫂,裴悦芙愣在门口,不知该不该打声招呼,倒是身侧的承牧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主动口。
“闻娘子。”
哽咽着嗓音,裴悦芙改口唤闻氏一声,眼眶发红。
相比裴悦芙的激动,闻氏显得淡定许,但再好的妆粉都遮不住脸上的憔悴,整个人至少苍老十载。
“好巧,小......”
“芙”字还说出口,闻氏就换一个自认合适的称呼,“好巧,承夫人。”
知她已与承牧在昨完婚,不再精算计的闻氏送上祝福,又拿过侍女手里打包好的几样吃食递过去,“婚宴有到场,这个就当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望哂纳,勿嫌弃。”
裴悦芙颤着手接过点心,眼里蓄着晶莹的水光,似再聊一会儿就会哭出来。
闻氏很想握一握裴悦芙的手,却按捺住情绪,淡淡一笑,颔首离去。
望着对消失的身影,裴悦芙吸吸鼻子,拉着承牧走出铺子,躲进一旁的深巷,“我就哭一会儿,你帮我把把风,别让路人瞧见。”
承牧知道裴劲广对裴悦芙的伤害有大,有劝说或安慰,转过身守着巷口,留出足够裴悦芙宣泄的空间。
抬手揉揉眼皮,裴悦芙面朝墙根小声抽泣起来,哭花精致的妆容。
听着一声声压抑的抽泣,承牧暗自握拳,疼惜在心口,反复提醒自己,要对这个女子再包容宠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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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华灯初上,已经宣泄过情绪的裴悦芙坐在临水的饭馆窗前,鼓着腮大快朵颐,一副心肺的样子,可承牧知道,她是不想让担心。
“吃慢点。”她倒一杯水,承牧温声提醒,就继续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窗外的绿柳桃蹊,显然么胃口。
裴悦芙又吃下一整条红烧鱼,才捂着肚子倚在窗前,任晚风徐徐吹拂起额角碎发。
余光瞄一眼男子凝重的表情,裴悦芙知是受自己影响,是起身走过去,拉起搭在桌沿的手,主动坐到的腿上。
转移注意力,无外乎是最有效驱散坏心情的法。
她深谙这个道理,并大着胆子践行着。
有预判出她这大胆举动的男子明显僵一下,还下意识向紧闭的雅间门口,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下,“怎么?”
裴悦芙侧坐,双手捧住男子的脸,特别认真地提醒道:“这里别人。”
“嗯,所以......?”
“承牧,你还亲过我。”
哪的小娘子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啊,承牧被一股淡雅的香气搅扰得意识始混沌,哑声道:“你想我吻你?”
“嗯。”
裴悦芙故意装出做足准备的样子,慢慢闭上眼、仰起头,等着承牧的靠近。
深深呼吸足足三次,承牧才掐她捧着自己面庞的手,拢在掌心,随附身靠近,对着那两片温软的粉唇,轻轻地印上一记浅吻。
有敷衍,却是浅尝辄止,而且吻偏,吻到一侧唇角,因对这种事过陌生,少处被动。
感受到左侧唇角一触即消的湿濡感,裴悦芙睁一眼,上下打量起面前的男子,心道可真守礼啊!
“不算,再来一个。”
仗着承牧的无限纵容,她又闭上眼、仰起头,不受控制地翘起嘴角,像极耍赖的小狗。
承牧舔舔干涩的唇,侧头再次深呼吸,这一次,调整好心态,掐住女子的下颔,精准地吻在女子的双唇上,适应一晌,歪头剐蹭起来,彻底领略到吻的绝妙。
而这记迟来的吻,也让裴悦芙解到,原来承牧的身体不是哪哪儿都如钢坚/硬,至少的唇是软的,还带着甜酒的味道。
懵懂的两人笨拙地尝试着、磨合着、探索着,从浅啄到深吻,从无措到上瘾,不过一盏茶的时长。
铁钳般的大手一点点收紧女子的柳腰,承牧呼吸渐炽,似有么在体内苏醒,想要将怀里的“温软”彻底吞噬。
当一声轻吟溢出彼此的唇齿时,承牧自喉咙发出一声类似低吼的声响,掐着裴悦芙的腰窝徒然起来,将人抵在敞的窗前。
哪里会想到一记吻能唤醒男子潜在的野性,裴悦芙双手反撑在窗框上,生怕承牧抱稳,致她掉落出去。
“承、承牧。”
她抬手推渐渐上瘾的男子,微肿着唇道:“咱们回府。”
以承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