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啦,还说以后会教我练武!”
在湘玉城时,他几乎每日都会与承牧有碰面,久而久之,也算“了解”这个冷面的将军叔叔,对其有着浓浓的敬仰。
沐儿羡慕地看着弟弟,却没有提出要一起习武。听祖母说,公和母亲会在年底接他回京,到时候,他就会和弟弟分开。想到此,情不免空落落的,低头盯起自己脚尖,陷入不舍的情绪中。
察觉出他的异样,裴衍转身将之抱起,放在臂弯颠了颠,徐徐说起宽慰的话,让小小的少年愿意相信,在今后的人生中,无论身在处,都有这么一群家人时刻惦念着他。而分别不是终点,他们还会见面。
小孩子的情绪可以一瞬转晴,很快,沐儿就不再纠结分别的事,也愿意相信承牧会对姑姑很好的。
实际,承牧是公认的面冷热,对人的照顾渗入细节,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信他不会苛待妻子的。再者,裴衍的妹妹,怎会做受气包呢......
春分日,艳阳高照,婚队在行进了两个时辰后,被叫停原地歇息。
承牧跨下马匹来到喜轿,挑起帘子扶未婚妻下轿。
“附近有条河流,我带你去洗一洗?”
行了数日路程,裴悦芙想清清爽爽地沐浴一番,立即点头捣蒜,拉住承牧的手腕左右张望,“在哪儿?”
她怎么没注意到?
承牧用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听见的。”
习武之人耳力都这般灵敏吗?裴悦芙拿起喜轿中的木匣子,再次抓起承牧的手腕,“快带我过去。”
看着抓在自己腕部的小手,承牧双冰冷的眸子微微下弯,带着裴悦芙越过一片桃树林,来到传出潺潺水的河流。
“放去洗吧,我给你守着。”
说完背过身,将佩刀斜插在地,一棵蔚然的柏树,岿然不动。
这样的承牧,给了裴悦芙浓浓的安和踏实。
将木匣子放在岸边,她低头解起衣衫,却忘记身后的男子耳力有多灵敏。
窸窸窣窣的一阵过后,承牧甚至听见了衣裙落在草地的细微音。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摒弃了杂念,也方觉自己也有不君子的一面,没有在未婚妻宽衣时捂住耳朵,有了偷听之嫌。
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刀柄,他目视桃林,一点点逼退了旖旎。
年少即处事老道的他,在情方面犹白纸,不容自己在成亲染一丝一毫的杂色。
浸泡在清凉的河水中,裴悦芙哆嗦不止,却想要多泡一会儿,洗去身出的薄汗。
可初春的河水哪里是娇气的小娘子能忍受的,即便裴悦芙已经很努力在变得坚强,可身子骨摆在,在没热身的情况下,无适应河水的温度,没一会儿就脚底抽筋,“承、承牧!”
惊吓之际,她高举双手,不停拍打起水面。
闻转身的承牧眸光一敛,没有任犹豫地撇下佩刀,跃入水中,凫向了快要溺水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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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隔着子藻的长发托起她娇弱的身子,臂弯一收,将子揽进怀里,靠着左手维持着两人的平衡。
裴悦芙受惊过度,不管不顾地趴在男人肩头,像是抱住了一根浮木,“承牧,我左脚疼......”
子柔软的身躯动依偎过来,使承牧即便在清凉的水中也有了怪异的觉。强大的自制力使他摒弃掉不该有的杂念,向岸边划去。
凫回到岸边,他扯过地的衣衫裹住裴悦芙,单膝跪地,将子放在了自己的膝,一手拖住子的背,一手为她揉按起抽筋的左脚,嘴里说着致歉的话,“是我考虑不周,让小姐受惊了。”
天生骨骼惊奇的他,哪怕是冰川之水,也能在不热身的情况下浸入其中,以致没有考虑到和提醒裴悦芙需要在下水热身。
脚被裹在宽厚粗粝的手掌中,疼痛渐失,裴悦芙后知后觉地薄了脸儿,低头拢了几次衣衫,“是我身体不抗造,不怨你,你别自责。再说,我没事了。”
承牧没觉得轻松,大手裹住她另一脚丫,轻轻地揉捏起来。
身量高且魁梧的男子,将坐在膝头的子衬得娇小异常,肤色也形成了鲜明对比,古铜配雪白,出奇的相配。
因着害羞,裴悦芙翘了翘脚趾,才惊觉自己的脚还没有男子的手长。她斜睨一眼,面颊爬红晕。
“承牧。”
“嗯,我在。”
“你刚唤错我了。”
本打算让她更衣的承牧侧过眸,对子略带试探的目光,失笑地:“该唤小姐什么?”
果然是块木头,怎么总是一口一个“小姐”......裴悦芙指了指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