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应是裴衍为她擦过身子。想到此,她拍拍发热的脸颊,卷袖口,努力让己忙碌来,不敢再去回想。
裴衍醒来时,发怀里多了还在沉睡的小胖墩,想是秦妧塞进来的,怕孩子睡不老实滚下炕去。
解开孩子的尿布看了眼,他放下心来,抱小胖墩看向敞开的窗外。
秦妧端着饭菜进来时,见儿子正趴在丈夫的胸膛上吃着己的小肉手,心里软,坐在炕边捏儿子的脚丫,话是对裴衍的,“你的伤口崩开了。”
“没事。”
“颜色明显加深了,还没事?”
裴衍“嗯”声,岔开了话题,“刘嫂做了什么饭菜?”
他是会关心饭菜的人吗?秦妧颇为幽怨地睨眼,想责他夜里太恣睢,却赧于开口,心里计划着晾他几。
前半晌,秦妧避开刘嫂和魏野,独去往溪边,盆里装的都是夜里换下的衣物。
这些杂事本是并交给刘嫂的,秦妧不想让外人清洗带了“污渍”的衣裳和贴身小衣,加之裴衍受伤,己又闲来无事,也就偶尔来到溪边清洗。
气炎热,没会儿就出了薄薄层汗,正打算换阴凉处时,背后忽然传来大壮的声音。
“秦娘子别动,溪边有蛇!”
秦妧不敢动弹,斜睨两眼左右,确实发条小蛇。
小蛇吐着信子,离她近,似乎是条水蛇。
正当秦妧犹豫不慢慢退开时,余光中闪道身影,抓小蛇扔进了水里。
小蛇蜿蜒游离,却在人手背上留下两牙印。
大壮被咬了。
秦妧猛地站,“你受伤了!”
大壮兀吸伤口,将血水吐在草地上,又蹲下来漱了漱口,虚弱道:“娘子没事就好,劳烦帮我......帮我找解毒的郎中......”
完就哐当倒在了河边。
秦妧不了解中蛇毒的症状,也不知郎中住在哪里,只匆匆跑回家,将事情告诉给了裴衍。
裴衍身边有医术精湛的隐卫,应该也帮上忙吧。
听完妻子的话,裴衍放下书卷,坐着不动,表得实在有些冷血。
秦妧拉不动他,己走到院中,刚唤隐卫身,却见刘嫂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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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程大壮被蛇咬伤了,村里有解毒的郎中?”
“有,就在附近,我去叫!”刘嫂拍腿,快步跑出院子。
秦妧回到岸边,担忧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在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蓦地回头,来不是刘嫂和郎中,而是身白色布衣飘逸出尘的裴衍。
只见他步履不疾不徐,压根不像是来帮忙的。
秦妧沉气,不想跟他计较,这会儿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裴衍将怀里的奶娃娃塞给秦妧,走到大壮身边,单膝蹲了下来,支两指探了下他的鼻息和颈脉,又撑开他的眼皮查看,随后不知按在了哪穴位上,疼得大壮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叫声穿透层层枝桠,惊飞枝头麻雀,也吸引了雪霖的注意。
小家伙瞪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让大壮清醒后,裴衍缓缓站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鄙人刚巧会以九针逼毒,兄台试?”
大壮按着发疼的穴位,仰对上裴衍的视线,竟有种瞧见高岭雪莲的不确定感,己明明之前鄙视他啊,怎么忽然就惭形秽了呢?
刚巧刘嫂带着郎中也赶到了。
老郎中走上前,为大壮检查完,笑着解释道:“不是毒蛇,没事的。”
大壮耷拉着肩膀闷闷不乐。
得了郎中的准话,秦妧放下心来,但于情于理,也该表达下感激,却被裴衍拦了下来。
温雅的男子上和煦,替己妻子道了声“谢”,还递出了钱袋。
大壮没接,负气地踢了踢溪边的石头子,与秦妧打过招呼后,扭头就走。
傍晚,秦妧督促裴衍上药时,随口问道:“程大壮被咬后,你开始漠不关心的,怎地后来又出去查看了?”
裴衍压根没把大壮种怀着小心思的傻大儿放在眼里,但还是给了秦妧提醒,“心术不正的人,以后见到他绕行。”
听出他话里有话,秦妧边剜出金疮药,边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不然呢,你看他哪点像中毒?”朝着秦妧后狠狠拍了下,裴衍漠着脸道,“这么容易被骗,为夫得看紧点。”
秦妧想报复回去,却在指尖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