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面前,花招还这么多。”
玩钱没意思,可以押别的注,譬如包,珠宝,车,房,铺面…多得是有意思的。
这小炸鱼就是要和她纯粹比运气。纯粹比运气,就与实力和玩法无关,那不论是输还是赢,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率。
玩家唯一的寄托就是荷官发来的牌要好要旺。
贺嘉语被她的话羞红了脸,支支吾吾:“我才没有玩花招…本来就是这样最公平…”
易思龄不可置否,这样是最公平,但她还是哼了声,小猫似的,不高兴地努了努嘴。
谢浔之没有上座,站在易思龄的身后,她那轻细地哼唧,像钢笔尖在他心上刮出瘙痒的一横。他正色,微俯
身,精壮的手臂从易思龄的身后环上来,撑在牌桌的边缘。
“不喜欢这样玩?”他低声问。
若是不喜欢,那就换。
易思龄被他的体温烘得发软,闷闷地嘀咕:“…展现不出我的高超德州技术。”
她玩德扑也是个中好手。
谢浔之无奈,低低笑了声,易思龄听得耳朵都发红了,咕咚咽了咽,“你笑什么…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和人杠起来。”
谢浔之眸色沉沉,不显山不露水,回味刚刚她在球桌上大杀四方,光彩照人的模样,就当是为他盛开。
“嗯,感谢老婆让我升级当了一回贺家的祖宗。回头贺叔见我,该喊我叔了。”
易思龄拿胳膊肘轻轻撞他小腹。这人好烦,无缘无故又喊什么老婆。
夫妻俩在这暧昧地说悄悄话,不把旁人当人,当狗。贺嘉语一门心思都是要赢,在心里跟贺家列祖列宗一一磕头,保佑她赢过这个小妖精,拿回尊严。
范楚桐坐得远,偷窥那个离她如此遥远的男人,她以为谢浔之会永远站在山巅不下凡,可如今,他俯身低在易思龄身旁,像一个守卫易思龄的忠心的臣,她绞紧手,迫使自己挪开目光。
侍应生拿来一幅全新的扑克牌,荷官换了新的,正要洗牌,贺嘉语发觉不对劲。
这位新荷官是出千高手,也是池桓礼和闻余杭商量出来的解决办法。通过发牌,让场上两位大小姐打成平手,这样两家面子上都好看。
贺嘉语不肯,要换荷官,“我不管,换!”
是输是赢她都接受,不接受一开始就被安排好的平局。
闻余杭头都大了,“你要换谁啊,妹妹。”
贺嘉语的目光在场内逡巡,最后定在一个最不可能但又的确是最可能的人身上。
“换三哥。”贺嘉语扬起下巴,“虽然我脱粉转黑了,但三哥的人品我信得过。这个我不黑。”
易思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阴阳怪气地瞥了谢浔之一眼,仿佛再说:老古板,你曾经还有粉丝?
谢浔之不知为何,突然想掐她的脸。
闻余杭笑:“你这脑回路,三哥是嫂子的老公,他当荷官,不帮嫂子,难不成帮你?”
贺嘉语嗤了声,“三哥若是都作弊,那这世界上就不存在君子这个词了。不论是输是赢,三哥当荷官,都是绝对公平的。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
全场无人反驳。
这是不争的事实。谢浔之是所有人都公认,最接近君子二字的男人,行事端方,人品贵重,如圭如璋。
他做荷官,他将永远站在天平的中间,不论天平的两边是谁,即使是他自己。
众望所归的谢浔之也不推脱,在满场灼灼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直起身体,手掌如此隐秘地擦过易思龄的肩。
他看向大家,淡淡说:“既然信得过我,那就由我来发牌吧。”
易思龄没有说话,只是偏仰着头,从下而上的角度
看着谢浔之。
从这个角度看他,越觉得他身型挺俊孤拔,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
谢浔之是人品贵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不会为谁破坏他为人的准则。
这正是他吸引她的地方,也是她烦躁的地方。
谢浔之坐上荷官的位置,拆开新牌的塑封,面容平淡,眉眼松弛地舒展。
他的手指瘦长,骨节分明,是以洗牌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做到赏心悦目,无名指上的铂金对戒随着折出曜目的光。
戒指上只有一颗钻石。
易思龄不去像别的男男女女一样看他洗牌,她垂眸凝视自己无名指上的对戒。她的这只,有很多钻石,光辉要压过他。
钻多冇用。
若是输在谢浔之发的牌里,她今晚要丢大脸。
心烦意乱。
不如不玩。
谢浔之把牌洗得很碎,切牌,分发底牌。发第二张牌给易思龄时,谢浔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宛如深渊。
易思龄被他的目光咬得心慌如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手指连忙按住底牌,吞咽了一下。
悄悄掀起一角,是一张黑桃皇后,易思龄紧张地搓开第二张。
是红心皇后!
底牌居然是两张queen牌!好牌!
易思龄一时间心如擂鼓,不知道这是她的好运,还是……她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抬眼,看向谢浔之。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