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是一穿着丧服的老人,刚刚死就从棺材中挖出来的那种,干瘪,惨白,身材瘦小,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如同纸人一般,重重的画着腮红,嘴角扬起,像是被一种无形力硬的扯起来一般,眼睛眯起来,看不清瞳孔。
丧服老头一直都在前面领路,笑眯眯的,突然,他似乎察觉到小贺村这边的目光一般,猛得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过来,他脸上纸人一般画上去笑容更大。
“游城隍!”旁边一苍老中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猛得出现,也将沉思中的贺堪惊醒。
贺堪下意识抬头看向旁边,发现发声的正是李术师,不知什么时候李术师来到村口,目光同样直直的看向村,似乎看好一会儿,显然看见村过来的诡物,此时一脸惊慌焦虑,忍不住后退一步,呐呐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今年可还不是祭拜城隍爷的日子。”李术师脸色惨白,一边摇头一边试图否认自看到的一切,动作剧烈到旁边扶着他的钱三命都快要扶不住。
而此时的钱三命则完全没有心思顾着李术师。
钱三命自从李术师说出“游城隍”这三字的时候,便脸色惨白,魂不守舍,他同样呐呐自语:“游城隍,游城隍,城隍爷又来要人。”
“村里人不够,的不够。”钱三命像是被吓傻一般,一边摇头,一边嘀嘀咕咕念念叨叨的重复着这些话。
不止是李术师与钱三命失魂落魄,表情惊恐。
村此时站着的人,有一算一,在李术师说出“游城隍”这三字的时候,皆是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间压抑无比,慢慢的寒意越来越大。
贺堪看见这副场景,眉头渐渐皱紧,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知“游城隍”到底是什么,而原身不知?贺堪重新翻看自的记忆,发现记忆中的的确确没有“游城隍”这种事情。
按讲,原身绝对不可能忘记这种全村一会发的大事。
贺堪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家中窗户没有关,白舅舅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没有变化,解他的贺堪却发现白舅舅下意识捏紧手下的桌角,内心不平静,显然,白舅舅也知这件事情。
“怎么事?”贺堪收目光,皱眉,开口询问。
“堪娃子被他吓着吧。”没成想旁边出现一苍老的声音,贺堪转过头,发现李术师经恢复成一开始的稳重,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整人一下子苍老很多。
李术师察觉到贺堪的目光,同样转过头看向贺堪,苦笑一声:“这也不怪你,谁让上一次咱村拜城隍的时候,你还疯着,被你舅舅关在屋子里,自然不知。”
听到这里,贺堪立刻就想到,记忆中好像是有这样一段昏暗的记忆,好像是原身发病,犯傻,认不清楚人,浑浑噩噩的,白舅舅忧愁自甥会在村子里出事,怎么也不愿意让贺堪出去,便一直将原身锁在家中。
记忆中,周围都是昏暗的茅草屋。
哦,那时候,气氛也很僵硬,白舅舅总是神色匆匆,时不时的还要出门,还会从屋子里拿着包裹出屋。
难是那时候?
原身疯着却还是记得画面,白舅舅拿着包裹出去后,次来的时候,整人都放松很多,贺堪也被允许出屋,后就是贺堪恢复正常,但是那村子里面也没有人谈这件事情,至于少没少人,那时候原身实在太小,根本看不出来。
“那拜城隍意思是?”贺堪眉头皱的更紧,城隍贺堪知是什么意思,拜城隍也知,可从刚刚村里其他人的表现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拜城隍绝对不简单,联想一下这诡异世界扭曲的三观,贺堪一时间有种不妙的预感。
“哈哈。”李术师哭一般的笑一声,:“是啊,拜城隍。”
“咱这圆千里都是要拜城隍,这周围四村子也都在供奉着城隍爷。”
“四村子每次轮流拜城隍爷,一次间隔为三年,拜祭的人有时候一人,有时候五六人,有时候十几人都是有的,要多少看文老的意思。”
“文老就是在神位旁边穿着丧服的老人,也是负责游城隍这一仪式的主祭官,每次都是文老负责这些事情,按照讲,咱小贺村排第三,这次拜祭城隍爷轮到的是河西村,也不知什么缘由竟来到咱小贺村。”
“那拜祭的人会怎样?”贺堪下意识的询问,那支队伍中只有一顶神龛,上面供奉着神位,轿子上估计也就能抬神位,那拜祭的人如何拜祭?拜祭后会怎样,吃?
那拜祭的是城隍爷还是这群抬轿的诡物?
“不知。”李术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