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表情。
钟明只听清了最后两个字:”啊……是心理学吧?”
叶箐眨了眨眼睛:“不。是动物行为学。”
钟明:……
“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知道这个专业很冷门。”叶箐见两人都是一副被噎住的表情,解释道:“但是真的很有意思。我也是好不同意才拿到了保送的资格,只是错过了今年秋季入学,明年就不知道这个项目还招不招人了。”
钟明:……
怎么说呢。感觉这种专业,不招人,也正常。
李逸之好奇地问:“不是,你学这种专业以后准备找什么工作啊?”
叶
箐愣了愣,道:“工作?”她眨了眨眼,道:“应该会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吧。但是我会读二博也说不一定。”
她顿了顿,道:“爸爸妈妈让我认真读书就好。”
钟明和李逸之齐齐一怔。感觉叶箐的家庭条件不是一般的好,所以才会有底气一直读书。
凉薄如李逸之,眼中不禁露出些许复杂。叶箐的原生家庭不知道是多少人向往的。
然而因为一次恋爱,她就永远被留在了这里。
钟明拧了拧唇,道:“既然这样,你怎么会跟那种人……”
闻言,叶箐沉默了下来。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半响后,才道:
“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早就感觉到程程有问题,只是不敢相信,所以装作没有注意到。”
她的眼神微微放空。
“我爸妈特别喜欢程程。说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程程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觉得……程程虽然没什么突出的优点,但胜在他很老实,以后能够照顾我。”
叶箐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怔愣地说:“有些时候……我觉得他们比起我,更喜欢程程这个女婿。”
女生的表情很平静,但钟明却举得她的声音比刚刚哭泣时更苦涩。他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而叶箐很快收敛了神情,抬头道:“啊啊、不说那些了。”她抬头看向钟明:“我现在变成仆人了,要做些什么呢?”
钟明其实也不太知道叶箐具体该做什么。
然而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下午,玛丽夫人带着叶箐,出现在了位于一楼的儿童房门口。
艾伯特刚上完数学课,他坐在书桌前,右手拿着钢笔,一下一下地敲在纸张上,神情阴沉地扫过玛丽夫人,落在她身后战战兢兢的叶箐身上。
“她是谁?”
叶箐顿时抖了抖。在她身前,玛丽夫人微微抬起下颌,淡声道:
“她是新来的女仆。”
玛丽夫人让开小半个身位,露出身后的叶箐:
“之前是因为没有女性仆人,所以让钟明暂时担任了照顾您的责任。”
玛丽夫人在「暂时」两个字上加重语气,微微眯起眼睛:
“既然现在有了新的女仆,她会负责照顾您。”
玛丽夫人冷淡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在空中落下。
同时,叶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内心发出尖锐的爆鸣。
不、不要啊!
她看向艾伯特,对上男孩冰冷的眼睛,顿时僵住。她有见到小孩子就完全不想靠近的病症,而且这个小少爷,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好相处的类型!
叶箐面如死灰,想起自己与亲戚家的小孩仅有的几次接触,站在原地不想靠近一步。
然而玛丽夫人却偏过头,朝她冷声道:
“怎么了?快跟少爷问好啊。”
叶箐感觉自己要碎了。
但在玛丽夫
人冷冽的目光下,她无法,只能强迫往前挪动了两步,撩起眼皮,小心地打量了艾伯特一眼。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垂眼看着她,眼神像看着死人。
叶箐:……啊啊啊啊啊啊!
幸好艾伯特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眼看向玛丽夫人:
“钟明在哪?”
他的语气冷冽如冰。
然而玛丽夫人没有丝毫惧色,道:
“今后将由这位女仆服侍您。”
艾伯特敲在在桌面上的钢笔骤然一停。
叶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死死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儿童房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细密的压力充满了整个空间,空气仿佛成了凝胶状,挤压着让人喘不过气。
艾伯特碧绿的眼睛与玛丽夫人对视。下一瞬,他开口,说的却是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我要钟明搬到一楼来。”
他垂下眼,淡淡地命令道:
“把莎朗夫人的房间和我的打通,我要他睡在那里。”
叶箐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跳换成这个,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玛丽夫人。
女人眉锋一跳。神情收敛下来,变得更加严肃:
“您必须遵从公爵大人的命令——”
然而,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艾伯特猝然打断: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艾伯特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只要钟明。”
他的神情看起来像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