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话我还想着要取下你的眼睛,不过太好了,看来你是个懂事的人,你也应该知道如何按我要求去做了吗?”
“是的,我不会有任何越举。”
“不要动她任何装饰物,除此之外如果她要求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是。”
和生令院对她的教导不同,她能站在这里首先服从的是执政官,其次才是omega。
做一个“家具”,她在心里重复。
再次打开门时候,她看到omega还蜷缩在那个宽大的椅子上。
脚趾在纱裙中微微露出,像是剥壳的荔枝。
芙蕾雅…这个和传说中的爱神、美神一样名字的omega莫名让珊多拉感到熟悉。
就在珊多拉在记忆中查找的时候,椅子上的人出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是新来的人吗?”
「如果她要求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珊多拉想起法厄同吩咐的这句话,这涵义就是无论多么刁钻的要求,只要是omega想要,就必须做到。
做好一切心理准备的珊多拉马上回复道:
“……是的,芙蕾雅大人。”
椅子上的,蜷缩着的身体动了动,不过看头的幅度没有下意识找发声人的方向。
出乎意料的,那个omega,芙蕾雅说:
“你叫什么名字?”
“珊多拉。”
这句话结束,珊多拉突然意识到,芙蕾雅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用称呼神侍的或者代号的形式称呼她。
是错觉吗?
“你识字吗?”芙蕾雅再次问。
珊多拉愣了一下,立马回答:“是的我识字。”
“《沉思录》”
“?”没有反应过来的珊多拉愣住。
而芙蕾雅,只是一动不动地说:
“你找一本《沉思录》。无论是网络版还是书籍,站在你现在的位置,然后翻开。你要从第二卷第一句开始读——清晨首先告诉自己:今天我会见到好管闲事、忘恩负义、好勇斗狠、背信弃义、心肠恶毒、性情乖僻的人——开始读,整本书读完就从第二卷重复开始。”
在这之前珊多拉已经做好准备面对omega究竟应该做出怎样的取悦的丑行,但是没想到如此简单。
而在珊多拉翻开《沉思录》时候,她忍不住想。
这样的古老的晦涩的哲学散文,这个omega是以怎样的心境将这本书读了无数遍,以至于将里面随意的一句话都能仅凭记忆开口复述呢?
外面阳光灿烂,落地窗将大片的阳光撒射到地板上,珊多拉站在阳光里停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天空。
这时她才意识到芙蕾雅已经很久没动了,她走到芙蕾雅的旁边,半蹲下,静静听她的呼吸声,然后她又无声的站起,取出一张薄毯盖在沉睡的omega身上。
一切做完后,珊多拉无声的站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一动不动。
就在夕阳染红天际,珊多拉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大海的地平线时候,门被推开了。
珊多拉转过头,逐渐睁大双眼,面前的人穿着黑乌鸦们的衣服,但是却是和法厄同如出一辙的容貌。
他与珊多拉擦身而过,直直地走到沉睡的芙蕾雅的身边站定。
明明应该出声的,珊多拉张着喉咙举着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分不清她惧怕的是那身衣服还是那和法厄同如出一辙的容貌。
只是她拼命想开口却喉咙里一个字发不出来。
——因为恐惧到了极点,她的声带已经失声了。
那个法厄同一样容貌的人微微侧过身将食指比在唇前做了噤声的动作。
“你是谁?”珊多拉无声地做出口型。
那个男人只是向她出示了光脑上的文件,那悬浮资料只一闪而过,随即他转过身俯身将沉睡的芙蕾雅抱起来。
毯子滑落在地上,芙蕾雅无知无觉,她的一条手臂从她的小腹前垂落下来,如同雪色的白练。
而那个男人抱着她就这样走向更深的房间。
珊多拉这时才回过神来,她忽然发现她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那如同金属般冰冷的味道,简直不似人类那般。
……
芩弋姝在昏暗的灯光中睁开眼。
眼带取下来了,能看到眼前的事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补适应没有光明的日子,但是法厄同在不久前就开始摆弄她,在白天的时候用丝带蒙住她的双眼,而在夜晚只能看到他时候才能取下。
只是这时候,她逐渐恢复的知觉才让她我有所察觉。
什么人……在她裙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