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全?你指的是和一个杀人魔搅和在一起吗?”
芩弋姝脸色渐渐沉下去。
“那也和你毫无关系。”
厄亚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了,像是地下年久的雕像渐渐褪去了身上彩色的油彩,他面无表情转过身,看向前方的轨道。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芩弋姝微微闭着目,睫毛在眼睑上微微颤动,她困倦极了,听到厄亚这么说也难以耗费思绪和他周旋。
“随便你…”
芩弋姝说完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入目已经不是矿场的红色土石顶,而是极为繁复的洛可可线条的穹顶,这个纹路很熟悉,那时候芩弋姝一睁眼就是这样让人厌倦的景色。
她挣扎着坐起身,因为在反叛军基地里从来晒不到阳光,她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能透过皮肤看到静脉的蓝色脉络。
她看向身上穿的衣服,从西泽给她带来的反叛军通用的衣服,换成了那些日子被厄亚圈I禁在一方空间里时,她时常穿的蕾丝边面料柔软的棉麻睡裙。
这种可爱的,蕾丝蝴蝶结的衣服,是厄亚最喜欢给芩弋姝穿的,准确来说是给宁玛穿的。这大概是厄亚的不言而喻的一种倾向嗜好,他始终致力于将宁玛打扮成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可爱娃娃。
现在厄亚又把她放在这个房间里,好像是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房间似的,那基因检测后发生的事情一切一切都像没发生似的。
芩弋姝能耐下心哄厄亚也只有刚开始那一点点时间,现在重来一遍她只觉得厌烦。
一边想着,芩弋姝下了床,她脚步有些松软,踩在地毯上软绵绵的,推开门,就看到厄亚迎面走了过来。
他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扣着马甲,是十分富有书卷气和柔美的特质,就像当初从天空岛掳过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
清澈柔美的让人无法设防的清秀少年。
厄亚看到芩弋姝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也不惊讶,像是早就在等待那般,十分自然道:“怎样身体好点了吗?”
说着他上前一步,不顾芩弋姝后退躲开他,他一把按住芩弋姝的腰,将她贴到自己怀里。
“你知道你有些营养不良吗?宁玛。”这样说着,厄亚将芩弋姝微不足道的挣扎力道按住,将她牢牢拷在怀中,“你这样跟着那个杂种,有什么好处呢?”
芩弋姝使劲的有些恼羞成怒,她抬眸瞪了厄亚一眼,脸上还有之前挣扎没有褪却的红霞,嘴里的话却冰冷的半分不留情。
“这和你没有关系厄亚,而且我不是宁玛,别用那么恶心的语气叫我。”
话音刚落,厄亚原本脸上温柔的笑意褪下去了,有几分难以忍受的可怖来。
不过芩弋姝并不会在乎厄亚受没受伤,或者在想些什么。
她只知道她厌烦和他玩家家酒游戏了。
“厄亚,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宁玛,我也永远不是宁玛。你是为了用我换和联邦的谈判也不必作出这副嘴脸,我不想住在这里,也不想见到你,麻烦你给我安排其他的地方!”
芩弋姝毫不客气的锥心话语,让厄亚的脸色青白交替,十分精彩。他闭目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对芩弋姝发出火来。
他攫住芩弋姝的后颈,盯着她的唇在她颤动的眼珠的视线中低头吻了吻她饱满殷红的嘴唇,看着芩弋姝睁大着双眼十分震惊的模样,他十分愉快地笑出了声。
“你可以不愿意做宁玛,我们可以换另一种相处方式……就像你和那个杂种做的一样……那个杂种是个阉人……他可无法让你安然度过发I情期,甚至无法让你排卵。我不一样,虽然我是拥有双性征的人,但是我绝对能让你怀上属于我们的卵。”
厄亚一边亲昵厮磨着芩弋姝的耳廓,一边用缠绵的近乎粘稠的语气擦着她的耳垂说。
“你和宁玛长的这么像,绝对能生出和宁玛一样的omega吧。”
芩弋姝脸色骤变,她脸色惊得脸色发白,她推着厄亚的脸,不禁惊声:“你疯了吗?”
厄亚没有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芩弋姝,像是等她回答那样。
像是站在山顶瞭望的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入他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