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榨殖民地才能维持奢靡的蛮荒时代!”
米兰达咬紧牙关遥遥看了亚特林一眼。
吉尔伯特教授看到米兰达的目光毫不客气地直视亚特林说:“哦!我忘了!这个荒谬不道德的议案是谁提供的!亚特林·费利克斯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费利克斯家经营的联合粮业公司,白星能源科技发展公司,都是出自您的家族,您的家族在这些星系数百年间赚取了足够维持全联邦星际航线一千年的利润,现在是怎么了?
赚不到钱不但撤离还准备让子孙再插一刀,这简直是插一刀在为您生蛋的母鸡肚子上,为政治铺路吗?如此无耻啊!”
“不必说的这样严重,吉尔伯特。”
亚特林站起来,即使刚才经过吉尔伯特的羞辱,他都面不改色。他看向吉尔伯特,收音器清楚明白地将他的讲话传播到整个大厅。
“议案只是出于经济效益停止关联的航线,私人航线并不会关闭。
女士们先生们,联邦每年这样无法产生经济效益的航线我们维护的资金高达千亿,而取消航线的星球留存下的基因级别到alpha的人类都少之又少,其中达到100岁的联邦人高达79%,他们的购买力和迁移率都达到了最低比例,生令院早在20年前停止了抚养机构新生儿投放,在这种情况下耗费联邦税收资金为这样贫瘠的航线,实在是不必要行为,甚至我为没有早早停止这片航线为联邦浪费了不必要资金感觉到羞耻!”
在亚特林对面,诺斯替靠在椅子上胳膊肘拄在扶手上,双手交叉,他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场堪称精彩至极的辩论。
这时候,挂着胸牌的人员,走到诺斯替身后和他说几句话。
诺斯替轻描带写说:“不要着急,看秋后的蚂蚱蹦跶不是更好吗?”
议会结束后,亚特林身边围的人多了起来,亚特林保持着笑容与政客们寒暄。
这时候,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弭,亚特林正拍着后背的同党政客熄了声音,他若有所觉抬起头。
耀眼至极的alpha径直向他走来,在他周围那些眼高于顶的政客们停住脚步,自动退让,而alpha如同摩西分海般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如同被太阳灼烧般刺眼,亚特林眯了眯眼睛扯出笑意说:“您好,诺斯替阁下。”
“您好。”诺斯替没有脱下白手套理解性滴握了握亚特林的手指。“之前只是萍水相逢,如今才仔仔细细认识。”
“是的,像您这样耀眼的人,没有早些认识实在是我的遗憾。”
“是吗?”诺斯替保持微笑侧了侧头,“我还以为尼德霍格会早早和你介绍一下我。”
“什么意思。”亚特林的语气迅速冷了下来。
“哦?尼德霍格没说吗?在执政官阁下面前我们见过。”看着亚特林忍耐不住情绪的表情,诺斯替不慌不忙地补充,“在执政官阁下说要选我成为执行官的时候。”
什么意思?尼德霍格竟然知道诺斯替要竞选执行官吗?
诺斯替好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在对方心中投下怎样的巨浪般,他嘴角嵌着笑意慢条斯理地说:“我还以为同属于费利克斯家的成员间会更坦诚,原来不过如此啊。”
… …
尼德霍格知道自己有缺陷,无论联邦是多么以基因评级为重要指标的地方,对于alpha是怎样压抑培养的地方,谈到自己的理想,这些孩子们都可以眼中满怀着光讨论,而尼德霍格是一个迷茫之人。
因为没有理想,也无法获得快乐,他便以他人的要求来追寻,无论怎样艰难的指标,常人无法完成的苛刻他以一种自虐的方式用超乎寻常的效率完成。
他以一种远超同龄人的能力,在家族中脱颖而出。
家族长辈对他寄予厚望,即使是最苛刻的雷契尔都对他报以信赖和赞赏。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值得信赖的人,向他倾诉寻得帮助,但是没人知道他,或者给他想要的什么。
获得如此多荣誉的他并没有因此感到一丝成就感,一丝一毫的快乐。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什么东西被他丢失在某个地方,从此以后他如同向一个无法修补的水桶不断灌入水那般,永远无法满足。
与其是为了寻求极致获得成就感,不如说自虐,以各种手段对自己不断地施以自残。
然后在某一天,他回过头来他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致。
尼德霍格忍耐住自己的思绪,而在他面前。
那个满口谎言的omega玩弄地笑着,用沾着奶油的指尖脱下她弄脏的长袜,同时她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双眼,眸中亮起类似魔鬼模样的闪光。
“你说我说错了吗?尼德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