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也算是闯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将事情都做得很好,这点董思还是欣慰的。
陈屹岸眉心拧得更深。他觉得她这话不对。他哪来的三五六个给她整?
可他懒得再讲这些。这些事情在他看来无关紧要,解释太多遍也是白费时间。
他只道:“她不着急,过几年都不急,你别瞎操心。”
董思轻哼着:“小仪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嫌什么。”
陈屹岸顿了下,终于读出点她的意思,问:“她同意?”
“同意的呀。我把人挑一挑,挑个好的,小仪愿意去见一面的。”董思捧着她的果汁走了,心情很是不错地哼着歌。
还是她闺女好,从来不让她操心的,母女俩的心意经常是顺在一块的。
陈屹岸凝着她的背影,微怔。
这点他是没想到的。
他还以为这件事只是董思自己在做,她不知道,并未想过,她竟知晓且同意。
男人唇线抿紧,下颚也绷着。
侧面看去,如刀削般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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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给陈京仪挑的人,得先入她的眼,那自然是被一番挑剔过、各方面都没得挑的人。
陈京仪不都见,董思挑完送到她面前,她从里面找了个最合眼缘的出来。
董思一见她选出来的那个便笑了,因为那也是最合她心意的、她最满意的一个。
外形条件没得挑,听说性格也不错。关键是家里还干净,没那么多糟心事。对方妈妈也着急呢,将信息送出来,不然她也挑不到他身上去。与陈京仪放一块,董思觉得简直再适合不过了,他们站在一块,一定很般配。
人选便就这样定下来,董思和对方妈妈约了,想让两个孩子先见一面。先认识下,再谈更深入的事。
至于这些,陈屹岸自然是不知道的,董思又不会专门与他说。是以他们见面那天,他也不知道。
等事后他才听董思讲起,说他们相处得不错。
董思是说给陈仲涿听的,陈仲涿还在问着什么,而他敛下眸,握着酒杯的手微紧。
陈屹岸压了压心头的杂绪,他没说什么。
至于后来进展,他也不知。
几月后,他出了趟差,陈仲涿派的。
出差途中,却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个事——
“小陈总,令妹是不是好事将近呐?听说准备订婚了是不是?”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人浑说,可后来细细想,便觉出了不对。将所有的行程压榨至一周结束,又将剩余的收尾工作交给下属,他当即便赶回了家。
果不其然,家里佣人在挂灯,那是有喜事的准备。
他敛去眼中郁色,大步上前,捉了个人便问这是准备做什么。
佣人看见他,吓得一愣。
小姐不是说少爷得半个月才会回来吗?这才一周,怎么就……
佣人讷讷不敢说话,陈屹岸咬了牙,往里走去。
陈京仪在见为她量身裁衣的师傅,隐隐察觉到什么,忽然往后看去,而陈屹岸的身影果然闯入视线
她微怔。
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她不自觉地掐了下指尖。
师傅专心记着数据,不知有人过来,还在问着:“陈小姐,这个腰再收会不会太紧了些?”
陈京仪是准备这几天少吃点的,刚才便叮嘱她再收紧些。本只是一个寻常的问题,但是被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盯着,她一时间竟失了言语,没有立即作答。
陈屹岸冷笑道:“收那么紧做什么?为了更好看?穿得那么好看,却不打算叫我也瞧瞧?”
他的眼神里好像带了刃,凌厉得骇人。
陈京仪掐着指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她竟是产生了想往后退一步的冲动。
陈屹岸往师傅那边扫了眼,冷声问:“在做什么衣服?嫁衣吗?”
师傅不知他们恩怨,听了问题便下意识要答。陈京仪一惊,终于反应过来想制止,她猛地看向师傅,甚至还想上前去捂住她嘴——却来不及,还是叫师傅答了他的问题:“是呀,订婚穿的嘛。”
陈屹岸的眸光又重新落回到她的身上去,冷淡扯唇。
虽是无声,却已经足够逼迫。
陈京仪强行稳住心神,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陈屹岸挥了挥手,示意那师傅今天到此为止,不用再继续。陈京仪连阻拦都无效。而师傅一走,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一咬唇,瞪向他:“你做什么?”
陈屹岸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声音冷泠泠:“我不过才走一周,你连嫁衣都做上了,是么。”
陈京仪还未说什么,他的下一句话直接叫她阵脚全乱。陈屹岸不急不缓地点出一切:“让爸把我支走,你们在这办订婚?”
她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掐出印记。
陈京仪没想到他这般敏锐,瞬间便察觉了一切。这句话一出,她知道,她所有的掩饰都已经失去了效果。
陈屹岸的表情很是吓人,是惊人的冷意。
“订个婚,支走我做什么?就这么不想让我看见你穿嫁衣的样子是吗!”
陈京仪终于被逼得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