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被断了七情六欲,现在一心工作,他们已经很久没跟他聚了。
其实他心里有什么坎,大家都清楚,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真的生活都被工作填满吧?所以今晚柳秋秋费了老大的劲,强行把人给挖出来了。
他们问起他跟宋昱时的事情时,他倒没有什么紧张,只淡淡道:“小事情。”
众人乐了。
这话一出,他们就知道他肯定胸有成竹,或者就是并不在意此项得失。
陈屹岸笑着推了牌:“那还说什么,放心玩。”
柳秋秋在问程骁:“怎么就分了?为什么?”
宋卿时一开始没在意,只是忽然想起什么,才抬眼看过去:“你们不是在一起挺久了?”
“快两年了吧。”程骁垂着眼看牌,看不分明神情。
他们这一票人,一个比一个能遮掩,心里在想什么,没那么容易看出来。
宋卿时动作一顿,“为什么分。”
难得见他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程骁难得抬眸瞥他一眼,嗓音很淡:“兴趣过了吧。”
他看起来,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柳秋秋没察觉到宋卿时这边的不对劲,还“啧”了一声,喊他:“渣男。”
程骁不乐意了,“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喊我渣男。都两年了,没兴趣了很正常。”
宋卿时捏紧手里的牌,迟迟没有打出去。
陈京仪踢了踢柳秋秋,柳秋秋缓慢反应过来,看向他。
柳秋秋问说:“你在想什么?”
宋卿时抿紧唇。
就是在想,原来两年的时间,就足够从兴趣正浓到没兴趣。
时间很快,感情也很快,这个年代,快节奏才是正常事。很少有人会停下来,一生只钟爱一件事、一个人。
可是她离开也快两年了。
她不是一个不会变的人。比如从前,他就不知道她会对什么自然世界感兴趣,也从来没想过她会投身于另一个从前没接触过的领域。也比如她说要离开这里就离开这里了,说去另一个地方就去另一个地方了。
那么,他又凭什么笃定,她对他的喜欢也不会变?
既然她会不喜欢这里,也会放手拾月,那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不喜欢他了?
原来他就没有很深的把握笃定她喜欢他。
而两年时间,就算曾经喜欢,现在也可以不喜欢。
想着想着,宋卿时的面色逐渐沉下。
他一点也没有信心。
他摸了下口袋,今天没有带烟。左右一扫,要了根陈屹岸的。
柳秋秋有些莫名:“难过什么?阿夭不是还有在给你寄信吗?而且挺经常的。”
这待遇,其他人可没有。
而且阿夭给他寄信的频率还越来越高。这不是应该高兴吗?
宋卿时想到那一张张照片,想到空荡荡的信封,忽然有些质疑自己地问了一句:“我现在在想,她是不是就跟为了完成任务一样地,给我寄信。”
“什么?”
“机械化地,完成任务,两三个月寄一封信。”
他皱紧眉。
这在她的生活里,并不占用什么时间,也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一桩小事,比每天去倒一次垃圾还要小的小事。
会不会就和,他现在在她生命中的占比一样?
柳秋秋愕然。她跟其他人对视一眼。
他们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没安全感的模样,也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堪称卑微的模样。
患得患失,没有自信,渴望被爱。这三个词,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出现在宋卿时身上的词语。
很不可思议,也很令人震惊。
柳秋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有些泪目,“宋卿时,你好爱她。”
这次不管是“FX”还是“桃夭”,都令所有人震惊。
“不会的,她的照片又不是谁想有就有,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给你寄的每一张,一定都是她很用心的作品。”陈京仪说。
“她会回来的。”陈屹岸陪着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好好哄她。”
宋卿时沉默看牌。
他现在有了新的担忧,他担心她已不爱他。
时间流淌,足以冲刷走她对他的爱意,甚至足以……她爱上另一个人。
或者,重逢那日,她回来那日,身边已经站了另一个人,也未可知?
他抿紧薄唇,眸光渐渐深下。
他现在更加迫切地,希望她回来。
时间已经足够久,也已经足够令他担忧与不安。
为了缓和气氛,柳秋秋说起最近的八卦来:“沈家不是让沈清悠离开了吗?听说最近她可殷勤,天天往沈氏跑,去送点心,送饭菜。啧啧啧,高贵的小公主折腰去做这些,他们说的时候我都没敢信。现在可是一大笑柄了。不是我说,本来就不是她的位置,要她走她就干干脆脆的走,还能让人另眼相看三分。”
陈京仪淡笑。
她哪里舍得?
都是一个圈里的人,谁不认识谁,谁不了解谁么。
宋卿时只是听,对这些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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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推出以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