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落过水后,每月来癸水时便会腹痛难止,恨不能自尽。
可当时她并没有想那周到,想着如何借着落水缘,好躲开太子的人……
她将心头思绪稍理,自然清楚在天子回答完她以后,她也回答对方的问题。
她口中嗫嚅道:“多谢陛下……”
“不过,臣女想落水因为……太子殿下他着人诓骗臣女过去,臣女不愿……”
大概对方的关怀给了知虞勇气,让她继续说道:“而且上回臣女在沐浴时,窗外仿佛有人想闯入,臣女……害怕。”
她一个孤女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沐浴时白嫩的身子上沾着潮湿水雾,不着片缕。
婢子又被旁人收买,与外人私通。
这时候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外偷窥想闯入,她的心情有多害怕,可想而知。
她许想到那一幕,眼眶又微微发红,指尖也攥在膝上,攥得很紧。
好在这次忍住,红着眼角,并没有落泪。
即便如此,也再不敢抬头向天子。
毕竟,她的言语虽没有直接提及太子,但话语中的委婉与含沙射影,足以让人联想到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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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天子的嫡长子,天子未必会兴听见这些才……
果不其然,天子听完她这些话后,殿内便保持了几息寂然。
接着,男人才徐徐说道:“朕知道了。”
朕知道了。
仅如此,再无其他。
小姑娘眸底微微失落,随即礼告退。
……
临近傍晚。
李总管熬了壶热茶送殿内。
他抬头便瞧见天子靠在窗边,此刻里正握着一卷书,得专注。
似乎白日里发生了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李总管知晓,从五年前天子大病一场以后,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倒也不说有多大明显的变化,而那种令人不敢招惹的气势愈发深入人心。
他往往都似温和,而腕狠绝,令人每每想起都不一阵胆战心惊。
可作为一个帝王,这样的做派反倒更加吸引那些仰慕强者的下位者如飞蛾扑火般,趋之若鹜。
李总管想到这处,忙不迭收敛心神,将茶水斟好。
“年后需给太子殿下和知家姑娘筹办婚礼的事情,准备吗?”
严格来说,太子和知虞并没有确切的名。
但为了最快的度,等太上皇丧期一过,天子便会宣布赐婚,之后他二人便会在最近的一个吉日成亲。
在这之前,一切的婚嫁事宜都安排妥当。
李总管想,昨日天子突然松口允许小姑娘上船来避开太子的人,不不完全因为迫于答应过她的求,而也有其他心软之处呢?
如果后者,天子必然不会再提及让知虞做太子妃的事情才……
可天子听了他的话后也稍稍抬了抬眼,语气温润道:“自然的。”
“他们的赐婚最晚年后布,年前便替这两个孩子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好才。”
内侍心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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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美女如云,那小姑娘再生得好,也晚辈。
天子若真动了歪心,岂不与禽兽无异?
太子虽然事过,但毕竟天子的亲生儿,对方没有理不成全自己儿子。
这厢知虞回去后,也如此以为。
然而当天晚上屋里来了两个陌生的小内侍,内侍说,他们李总管派来的人,帮着知虞守门。
又告诉知虞太子被鞭挞了五十鞭子的事情,现如今趴床上根本起都起不来了。
知虞心下诧异,用了很长的时间消化了这个消息。
直至她回到寝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内侍天子给她的,太子……也许也因她的缘,才会受到鞭挞。
她心下颇有些不可置信,又有种难言的滋味。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知虞好,也从来不会有人在知虞受到委屈后,替她找补。
即便被别人欺负了,太后也会隐隐指责她不安。
所以,即便天子的做也许并不值得那感激,可对于知虞来说,让她心间投入了一颗大石头般,泛起了重重波澜。
得知太子受到鞭挞的隔天,太后便将知虞给叫了过去。
即便对方并不清楚太子受到鞭挞与知虞有关,可太后仍然对准知虞数落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