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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杀了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野种谋朝篡位;狼子野心!”
沈欲听着他沙哑着嗓子骂完之后,却缓缓道:“不急,人都还没有齐。”
宗珏闻言,却渐渐收敛了面上作出;怒状。
他们不笑时,竟有几分相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宗珏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还记恨……觉得那时候我对你那样狠心吗?”
“对不起,薄然……”
宗珏似乎转变得极快,连语气都跟着生出了愧意。
“那时候我若不是惦念与你之间;旧情,如何会仅仅流放你呢?”
“可见,我对你还是手下留情;,你难不成还在心里责怪我吗?”
沈欲打量着他一脸纯良;模样,神情不变道:“自然不会怪。”
“因为那是我默许发生;事情。”
被陷害,被流放,写下那份休书,亦或是在流放;途中主动吃尽苦头让宗珏放心。
那一切都是沈欲默许才会发生;事情,而不是宗珏自以为;掌控。
宗珏问:“你什么意思?”
他盯着沈欲,脸上;表情好似因为对方;话而渐渐僵住。
接着忽然又笑了起来,握住铁链仿佛都笑得直不起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宗珏脸色古怪了起来,“你早就知道阿虞有了二心……”
“所以你故意做出不知;样子,也只是迷惑我们罢了。”
“如果你一早知道自己是这样;身份,当然要想法子逃离京城,绝无坐以待毙;可能。”
宗珏愈发笃定,“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只是最爱你自己,你;朋友,你;心腹,你;妻子,也都只是你利用;棋子罢了。”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也许吧……”
沈欲似乎欣赏他落魄;模样欣赏够了,一手撑着扶手从椅上起身来,口中道:“美人我已经享用过了,权力;确还没有尝试过。”
显然,后者对他来说更加诱人。
宗珏阴沉着脸,“是吗,若真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沈欲微微顿住,对他意味不明道:“因为,你们很快还会再见面;。”
宗珏霎时收敛了唇畔;笑。
……
清和病了足足两日才神智稍稍清醒。
知虞则跟着照顾了她两日,见她醒来后,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清和感觉好了一些,喝完药后,打量着她;神情不由问道:“阿虞,你怎么了?”
知虞道:“我想先离开宫里。”
清和有些诧异,想到宫里;混乱,便说道:“那你走吧,我让人送你出去。”
她;身边也并不缺人照顾。
知虞心里感激清和没在这个时候追问自己,她兀自点了点头,顾不上和清和解释,便想要快些收拾离开。
可她人才刚跨出了清和;宫殿,便被白寂给拦截了下来。
白寂冷声提醒道:“您是忘记答应陛下;事情了吗?”
知虞语气颇有些牵强,“是沈蓁有消息了吗?”
白寂道:“这还得问陛下。”
知虞想到接下来又要去见沈欲,身子都不由僵住。
可她没有选择,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白寂过去。
两人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话可说,只等白寂将她送入到殿中以后,忽然问道:“说起来,你真;在意过郎君吗?”
“如果有过分毫;在意,是怎么说得出口‘和解’二字,又是怎么能这样;无所谓,还要与郎君成为朋友?”
白寂似乎隐忍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知虞道:“也许你一直都没有心吧,不然,我实在不明白,郎君对你这样好,你都能这般无动于衷;缘由。”
恐怕也只有从没用过心,所以才能这样肆意玩弄伤害之后,再轻易背叛。
看到被自己伤害得遍体鳞伤之人,还能用那样无辜;语气满不在乎地要与对方和解,要与他立马忘却过去。
从旁观者;角度来看,知虞能这样做,几乎有种近乎天真;残酷。
“你若不说这样;话,也许郎君都没有那么恨你。”
知虞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头顿感不妙。
她正要开口,便瞧见白寂忽然收敛了神色对着她身后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知虞绷紧了后背,僵木地扭过脖子便瞧见了沈欲。
她隐忍着,故作无事发生;模样问道:“沈蓁找到了吗?”
沈欲走上前来,似乎也没有听到白寂;话,只是对她一如既往地耐着性子,“不急。”
他缓缓说道:“我先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