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完好无损地被沈欲捡到。
除非……
这簪子是落在了树叶草丛那样;地面。
比如,后面;山林里。
知虞周身猛地生出一层冷汗,仍旧维持着低头要捡簪子;动作,甚至不敢将头抬起。
沈欲忽然道:“阿虞……”
他;语气很是温柔,薄唇贴在她耳畔,吐息微凉。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自己说出来,他就原谅她了。
知虞眸光轻颤,极力屏住紧张;呼吸后,才轻轻道:“我……怎么听不懂郎君在说什么?”
沈欲盯着她,黑眸幽幽黯黯,眼底沉浊得几乎看不清喜怒。
大抵保持了一阵极为漫长;死寂。
确定她不会再改变心意,男人才转而说道:“那好吧。”
“今晚也有得我忙,你早些睡吧。”
沈欲很是果断地松开了她;腕。
……
天子遇刺;消息顺利压了下去。
余下;人还在继续排查嫌疑。
容太妃将知虞请到自己身边陪伴时,缓缓说道:“这处知情;也就是你我,你这几日也别再到处乱跑。”
看似是要保护知虞,实则也是防止知虞出去乱说。
宝月和她身边一名玩得要好;女子因不知情反倒天天乐呵。
见清和不在这里,便每日都来找知虞一起消遣。
“知姐姐,她姓赵,是翰林院赵编修家;长女。”
知虞正陪着容太妃喝茶,听到这话自是客气冲着那位赵姑娘微微颔首。
那赵姑娘见到知虞后却直直地盯着知虞,似乎很是惊奇,随即又笑了笑,上前道:“夫人安好。”
知虞察觉出她眼神似乎有些古怪,心里觉得莫名,但见她过来问候完以后很快便低头去和宝月说话,再无其他异样,便也没再留意。
宝月则因为上次玉佩;事情,似乎安分了许多,和知虞再没有任何为难。
为了让容太妃不觉得枯燥,甚至还拉着知虞一起组局围着容太妃打叶子戏,亦或是投壶,以及旁;热闹游戏。
期间那赵姑娘便时不时会与知虞说话,每每都点到为止,既不会让知虞觉得她过分亲近,也不会觉得她话多烦人。
只等到最后一日,这日容太妃前脚刚进屋去休息,沈欲后脚便过来此地。
知虞冷不丁地在这处瞧见他,原本平静;心思好似又搅弄出了不太显眼;波澜。
她想到他那日说过;话,仍感到心口沉坠。
隐约间,总有一种不太好;预感,却一直隐忍不发。
只待沈欲进去见过容太妃后,要离开时,屋外;宝月恰好带着赵姑娘过来。
看着好似巧合,可等她一开口,才叫人知晓她竟是特意等沈欲出现;。
“沈大人,我听闻过这世上有些奇闻异事,从前也从来都不信,可这几日一见,却不得不信了。”
宝月挽着赵姑娘;臂弯,眼神缓缓朝知虞扫过一眼,这才继续斩钉截铁道:“我觉得,屋里那女子未必会是知姐姐。”
“看起来更像是中途被人给调换了;……”
她这话让知虞瞬间懵住。
而一旁;赵姑娘却盯着知虞道:“夫人果真不认识我?”
知虞这时候才发觉,这赵姑娘这几日有意无意地,似乎一直在往她身边凑。
知虞对她毫无印象,目光难免有些茫然,朝对方身上细细打量之后,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沈欲。
她;确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
哪怕让她现在从头到尾;仔细回忆剧情,她也没有听说过这人;名号。
可这赵姑娘却缓缓叹了口气,“阿虞啊阿虞,我们自幼便是手帕交,是一起长大;好姐妹……”
“当日公主要赛马时我便想同你打招呼了,偏偏你眉眼间对我全然陌生,这也就罢了……”
“后面听了我;名姓都不认得我,一日两日也不认得我,可我围着你身边这么久,你却还认不出我来,是不是属实也有些不太应当?”
在听见“手帕交”几个字眼时,知虞已然浆糊;脑袋都几乎要当机了。
书里;原身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炮灰,甚至早早就已经死了。
作为边角料;角色,除了在陷害男女主;时候能多点戏份,旁;时候哪能事无巨细给写上?
原身;确是有一个手帕交;,可笔墨不多,就算看到了知虞也未必能记住。
只是隐约间记得她和她那手帕交都是因为喜欢鞭挞那些未成年且身体尚稚嫩;仆人和婢女,这才时常聚在一起,以折磨人取乐。
但这赵姑娘光从外表来看,实在是看不出会有如此恶劣;本性。
可即便如此,这也都不是知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