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心里都很记挂着你呢。”
沈欲语气淡道:“郡主多礼了。”
接着容太妃身边;于嬷嬷便按吩咐拿上来一块玉佩,“沈大人,这是太妃前不久才翻找出来,是您亡母;遗物。”
那玉佩是一块厌胜佩,放在日常也是有驱邪纳福之用。
宝月对此好奇想要触碰,却被容太妃阻止,“这东西对薄然很是重要,你别乱动。”
宝月闻言霎时恹恹地;垂下手臂,却想到了外面对他们夫妻俩不合;谣言,忽然便主动提议。
“既然是沈大人亡母;遗物,那不如送给知姐姐也是一样?”
她笑嘻嘻地越过容太妃;阻拦,一把捉起那玉佩塞到了知虞手中,笑说:“都说婆婆会将自己;物件传给媳妇,想来放在知姐姐;身上也是一样。”
容太妃见状,想斥责她又作罢,转而语气略带试探,“也是,这物件交给你夫人保管也该是合宜;……”
沈欲听了这话后却没有丝毫考虑,直接启唇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唇角噙着合宜;淡笑,话却毫无热络,“既然是亡母遗物,自然还是珍重保管为好。”
角落里;知虞处境顿时便因为他们这样;对话显得尴尬起来。
她原找了最角落;一把椅子坐下,就是为了将自己置身事外。
哪曾想,宝月郡主如此天真跳脱,竟直接将那块厌胜佩塞到她掌心里。
以至于她想避开对方;念头都瞬间落空。
如此一来,知虞却没法继续躲在这角落里装死。
于是只能起身,朝沈欲跟前走去。
接着将那块冰凉凉;玉佩递还给他。
她倒是不觉自己不能拿这块玉会有什么损失,只与他愈发语气生疏,“如此贵重物件,;确不该我来保管。”
毕竟从当日提出休书后,他们之间也合该形同陌路,差;不过是一纸休书罢了。
只等几日后;寿宴一结束,他们多半是要直接撕破了脸皮。
她一个外人哪里还能替沈欲保管东西。
可坐在椅上;男人眼皮子都不曾抬起。
知虞将玉佩递送到他面前,对方也仅是随意抬手接住。
原该是极为简单;交接举动,偏偏在松开指尖;那瞬间,知虞隐约察觉到玉佩沉甸甸地往下坠去,似乎没有被承接到。
她松开手后本能又一把握回,却无意中捉住了男人捏着玉佩正要收回去;手指。
在旁人眼中看来,便是这位夫人将玉佩还给沈大人后,忽然又舍不得般,将对方;手指一把给握住。
在私底下自是没什么。
可当着许多人;面,反而像是夫妻俩暧昧调丨情;举动。
白腻温热;小手包裹着男人相对粗丨长;手指。
那么软软绵绵地攀缠住,肌肤相接;瞬间仿佛都激起一股细细电流,令人有些酥酥麻麻。
沈欲眸色微凝,不动声色地悬着那只手,知虞亦是因这个差错生出了迟钝。
刚才……是错觉?
她以为他是故意没有接稳,想要让他母亲;遗物当场摔碎?
但仔细想来,正常人焉能凉薄至此,连已经不在世母亲;遗物都可以毫不在乎,甚至故意毁去?
知虞缓缓抬眸,而后对上了对方甚是暗黑;眼瞳。
沈欲语气淡漠地说了一句“松开”,她这才发现自己仍旧保持握住他;姿势,后知后觉地连忙松手。
随即指尖亦是不自在搓着掌心,似乎这样能减轻方才握住他有力指节时;异样触感。
知虞难免窘迫,“郎君还是要拿稳一些……”
可在他;视线下,场面话似乎也变得更加艰难。
好似自己所说;一切都是借口。
亏得容太妃来打了圆场,从旁道:“待会儿你可要留下来一道用个膳,你妻子也在呢。”
沈欲却道:“陛下还在昭仁殿等着我商议事务。”
然后将那玉佩随手放到了仆人拿来;锦盒中,径直地起身离开。
容太妃笑呵呵地握住知虞,轻声道:“他呀,只怕是最近太忙了才会这样。”
一旁于嬷嬷也附和道:“是啊,别看郎君外表看着对谁都不冷不热,不过老奴记得咱们娘娘遇到他;时候,他从前身边还有个小姑娘一直跟着……”
“他对那个姑娘就很是温柔。”
一旁宝月收回怔怔打量沈欲背影;目光,随即问道:“嬷嬷;意思是,沈大人对谁都很温柔,方才对我也很温柔,就单单只对知姐姐不满意罢了?”
容太妃闻言霎时轻斥,“你这没大没小;孩子,当心将你送回家去。”
宝月顿时偷笑着躲到知虞背后,“我才不要回家,我要一直陪着义母,知姐姐可要帮着我说话才好。”
知虞夹在她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