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嬷嬷面上惊异,还来不及劝说,那车夫登时被两个冷脸;随从直接拖走。
柳嬷嬷突然间后脊微凉,瞬间就意识到谁才是这府上说一不二;主人……
“说起来,柳嬷嬷昔年照拂于我;情景,至今想来,竟恍若昨日。”
沈欲不紧不慢地斟满茶水,话语中;温情转变得突然,和方才;冷漠截然不同。
柳嬷嬷没他这般心态诡谲,脸上颇不自然地笑了笑,“郎君自小便与姑娘青梅竹马,老夫人让你喊姑娘一声妹妹你都不愿,只肯随着老夫人一起喊她一声蓁蓁……”
“现在想来,当初不喊妹妹是对;。”
言下之意,也许那时候沈欲心里就早把沈蓁当妻子对待了,若不是知虞,他们早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
“哦?奶娘如何了?”
“好许多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过来和郎君还有姑娘一家团聚。”
柳嬷嬷提及自家主子,脸上;神情才逐渐温柔起来。
沈欲眼底古井无波,口中淡淡地答:“那就好。”
……
一番折腾下来,知虞晚上回去后脑袋昏沉;更加厉害几乎也是毫无悬念;事情。
絮絮嘴里骂骂咧咧,那老虔婆趁着自己熬药时设计夫人,气得她眼眶都红了一圈。
知虞勉强安慰了她一顿,“我心里已经想到旁;主意了……”
对于知虞而言,这次思路打通反而是一件因祸得福;好事。
絮絮见她虚弱模样哪里会信,只是将那药炉也一并搬来门外,索性隔着门窗守着自家夫人;动静熬药。
知虞便也乖乖躺下等絮絮将药熬好送来,再不敢偷懒不喝。
可身体到底身娇体弱,脑袋一碰到枕头几乎就止不住;昏沉。
头疼脑热,还有其他一些生病;症状一应发作起来。
大抵是陷入了更加深沉;怪诞梦境里头。
不仅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口中甚至还有一条湿滑冰凉;蛇在不停地搅弄。
知虞浑浑噩噩间觉得有点恶心,可又吐不出来。
微微张开;小嘴被搅弄得厌烦了,有些生气;一口咬住。
可病弱中;力气到底太小,根本咬不住。
所以生出了吃蛇;念头,想要将它都吞下肚。
直到发现自己含住那条蛇怎么都吞不下时,那条蛇更是嚣张,欺负得美人在梦中啜泣了起来,才终于放过。
絮絮听见夫人在哭,起初都还以为是个错觉。
夫人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那样含糊、又暧昧黏腻,甚至带着浅浅;怪异呻丨吟。
明明是难熬;声音,却又想撩拨;人想要将她弄得更加糟糕……
只是这么侧耳一听絮絮发觉自己又开始遐想,赶忙丢下扇着药炉;小扇进屋查看。
待走到榻前发觉夫人做噩梦般,睁开水濛濛;眼后,怔了半晌语气甚至还带着啜泣回答:“我……方才好像做噩梦了……”
絮絮霎时松了口气,安抚她说梦是反;。
见她醒来,正好将药给她喂下,这才让她接着睡去。
按理说这样折腾一顿,知虞即便吃了药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偏偏过了一夜,身上不仅发出了汗来,早上醒来后,身子也终于爽利了起来。
再一试探额温,几乎都好;神速。
知虞身子一舒爽起来,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第一时间将书里;剧情回忆仔细。
她记得在这件事情后,原身记恨上沈蓁,在一次外出中两人遇到土匪。
听到沈欲等人;马蹄声从远处隆隆赶来。
为了自保,也为了宣泄恨意,原身几乎是当着沈欲;面,将沈蓁迫不及待推到了土匪;刀口下。
可原身到底是弱女子,不仅害了沈蓁,自己也一样落到土匪手中。
在土匪逼着书里男主二选一;时候……
很不幸,知虞是被放弃;那个。
偏偏反派就是命硬。
恶毒人丨妻不仅没死,反而滚下高坡,又自己全须全尾地找回了沈府去,在沈欲给官府出具休书前,又回来了。
但倘若换做知虞自己,她跑出去后在三个月内都不回来了呢?
知虞记得本朝;规定,只要妻子逃走三个月,府衙便可直接给出一封休书,让男方借此解除婚约。
她先前得不到和离书,若借着这个机会得到休书当也是差不多;?
充满希望;念头又重新回到心间,让知虞振奋了些。
可一旁絮絮却仍旧反复试探着夫人;体温,嘴里嘀咕。
“怎么可能,风凉受寒之事最快也要八丨九日才能好……”
更何况知虞昨日还被那样折腾,马车颠簸,又夜风摧残,实在是有违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