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土地,“说不定是被埋在里面了,你看这里的土都要比周围的要新!”
“我们把这里挖开看看,就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舞弊!”
“行,”为首的军士吩咐身旁的小兵,“去拿个铁铲过来。”
说完这话,他又将目光对准了身材矮小的军士,“你要想清楚了,万一挖开这里什么都没有找到,你难逃一死!”
身材矮小的军士身体颤了颤,他咬紧了牙关,强装镇定,“我知道。”
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是非常的严苛的,因此即便是太子和安王也没有办法将手插到主考官那里去,只能够买通一个不起眼的军士,以此来陷害季青临。
明明是非常寒冷的初春时节,可那身材矮小的军士背后的汗水却几乎快要将他的衣衫给浸透。
不是因为热,而是他太过于紧张。
他知道科举舞弊对于寒窗苦读十数年的学子而言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罪过,一但坐实了,前途尽毁不说,甚至还有可能性命不保。
可一想到到手的那白花花的银子,他就只能在心里面对季青临说声抱歉了。
毕竟他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能够赚到那么多的银子,只需要做一件坏事就可以到手,甚至完全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那张纸条就是他昨天晚上亲自埋进去的,埋完以后,他还特意记住了那里的泥土的样子,如今的这个地面和他记忆中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他肯定,这个污蔑季青临绝对逃不脱。
很快的,一个铁铲就被拿了过来。
但就在为首的军士拿着铁铲要准备开挖的时候,季青临的手指却突然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几名军士只觉得眼前的双手长得格外的漂亮,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格外的圆润,因为皮肤太过于白皙,指尖竟然还带着浅浅的粉。
他们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手。
8888震惊无比的瞪大了双眼,“宿主你不讲武德,你竟然搞催眠?!”
季青临勾唇浅笑,“多谢夸奖。”
若是他们将字迹刻在桌子上,或者是嵌入墙壁中,那或许还会对季青临造成一定的烦恼。
毕竟那样的话,想要彻底的清除这些字迹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
可若只是埋起来一张纸条的话,那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毕竟在之前一个刑侦世界,季青临可是专门学习了心理学,甚至是用催眠术破获了好几桩大案子。
这一方法他早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
于是,就在为首的军士即将要挖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季青临迅速的将其给收了回来,然后解除了催眠。
为首的军士完全不知情,还在拿着铁铲不断的往下挖。
可挖了许久,都几乎快要将整个号舍的地面给挖空了,也没有找到那张写满了字迹的纸条。
为首的军士脸色有些难看,他一把将手里的铁铲砸在地上,满脸怒容地注视着那名瘦小的军士,“你所说的字条在哪?”
身材矮小的军士都几乎快要吓傻了,他完全搞不明白那纸条明明是他亲自埋下去的,可为什么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我……”他想要辩解,可脑子里面却是混乱一片,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
为首的军士冷哼了一声,“污蔑举子舞弊,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给我带走!”
隔着老远,季青临还能够听到那名身材瘦小的军士痛苦的哀嚎和深深的哀求。
他或许已经活不了了。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在那名军士接受了沈绥或者沈黎的收买,想要污蔑他科举舞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为首的军士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命令手下的人迅速的将挖开的大坑给填平,“抱歉,耽误你做题了。”
季青临缓缓摇了摇头,“无碍。”
所有人离开后,号舍的门又被关了起来,季青临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袖口抽出那张纸条,缓缓地扔进了燃着炭火的铁盆里。
猩红的火舌攀沿而上,转瞬之间就将那张纸条给吞噬了个干净,除了一点飞灰,再也没留下任何的踪迹。
丝毫没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季青临提着笔继续开始答题,将四道题目完全写完以后,天色尚早,号舍里的日光都还算温暖。
季青临低头看了一眼碳盆,里面的竹炭已经完全烧成了灰烬,一点火星都没有了。
刚才全心全意答题的时候尚且没注意到,如今身体一放松下来,季青临忽然感觉有些冷。
但幸好他带着炭火足够。
又放了几块竹炭到铁盆里将其点燃,季青临拿起了自己带的小铜锅,抓了一把米洗干净,丢了进去。
这么冷的天饼子和馒头早已经凉透了,再吃下去对身子不好,季青临还是挺注重养生的。
铜锅导热很快,没过一会时间锅里面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季青临将两块饼子又给掰碎了丢进去,和洗干净的米放在一起煮。
吃饱喝足以后,季青临站起身来,开始不断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