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有听清多少对话内容,光是看着俞深为夏清清放烟花那一幕,足够警铃大作了。
他整个人都楞在了那里,睛似乎要被闪烁着的银光灼伤。
夏缺大脑空白了许久,绪一片混乱,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过神来。
反应过来后,他忽然想起曾经在俞深家里看到的一幕。
身居高位的男人心甘情愿低下头,单膝抵在地上,让少年将脚踩在他手心里,向他俯首称臣。
那时所受到的异样终于在此时卷土重来,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虽然不知道夏清清态度如何,但夏缺以断定的是,俞深对夏清清的心绝对没那么单纯!
俞深和夏清清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圈子里大了十几岁的长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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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缺冷冷的嗤一声:哪家的长辈在晚辈面前这么伏低做小,除夕夜开着车跨越几百公里只为了见上一面?!
哪家的长辈,在看向晚辈的时候,睛里盛满了外人看来都心惊不已的炙热爱意?!
想睡夏清清的意都写在脸上了!就那个天真小少爷看不出来!
夏缺看得分明,自信绝不出错。
……俞深是俞植的亲叔叔啊!
俞植和夏清清还有婚约,两个人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关系,俞深怎么能不知道?
他明知道夏清清是自己亲侄子的未婚夫,居然还敢起这样龌龊的念头,这、这简直就是……
夏缺说不出那两个字。
他下意识地,不想将这么沉重、这么苛刻的字压在夏清清身上。
但这仍旧阻止不了他对俞深的震惊与愤怒。
夏缺原以为这是个克己复礼、稳重自持的人物,却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般狼子野心、道貌岸然!
相比之下,夏清清简直就是头傻乎乎的、迟早要被吃干抹净的小绵羊。
他撞破了这样大的秘密,心下大骇,一时连接下来怎么办都忘了,根本就没办法考。
等俞深走后,才渐渐缓过神来,但仍旧心有余悸。
夏缺不敢再多待下,慌里慌张的原路返。
他持续长一段时间脑子都是空白的,只是意识在驱使身往前走,但具要哪里、目的是什么,他统统都没想明白。
夏烬的话在夏缺脑海里浮现出来,他突然冒出一个向夏烬告密的念头,好好报复一下这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就算没有证据,要把夏家闹个天翻地覆,让他不得安。
和一个大自己十几岁、还是未婚夫亲叔叔的老男人关系不明,这样的罪名扣在夏清清头上,简直是洗刷不掉的污点。
到时候那些看重他的人在得知这些破事后,怎么看他?
夏缺这么想着,突然加快了脚步,似乎一刻等不及就要告密。
但在即将踏进客厅的前一秒,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停在门槛前面,刚要跨出的脚硬收来。
夏缺想到了自己这些天在夏家所受到的冷落与白,从上到下、哪怕是一只猫,都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人人都厌他避他,恨不得弃之如敝履。
这么多人里,唯独只有夏清清,这个承受了自己最多恶意的人,反对自己释放了最大的善意。
给予了他唯一的一点温暖。
想到这里,夏缺再想迈开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重得根本就抬不动。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冷静。
他比谁都知道夏清清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冷冷清清的,实则至纯至性。
这样的人,被俞深那种变态纠缠上,难道是他的错吗?
肯定是俞深的错。
夏缺浑身都在颤抖,他强迫自己智一些,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在夏家的这段日子里,夏清清没有半分对不起自己,就算有怨气,该冤有头债有主,算在以夏烬为首的夏家人身上上,怎么都怪不到夏清清头上。
想明白后,夏缺心里轻松了不少,打消了要把这件事捅出来的念头。
他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夏烬在后面叫住了名字。
夏缺像是被从头到脚淋下盆凉水,在这极寒的冬夜里,浑身都冷透了,连血管都仿佛是冻住的。
他对夏烬的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不敢不转,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来得这么急,怎么不进来?”
夏烬环抱着胸,一只手夹着烟,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
他的声音极